獙君对颛顼说:“王母又开始犯糊涂,先带你们去休息,不过,玉山古训,不留男子,最多只能住三夜,三日后,陛下必须离开。”
潇潇不满问:“那你和烈阳呢?”
獙君眨眨眼睛,狐狸眼内尽是促狭:“们不是男人,是狐,烈阳是鸟。”
潇潇脸不禁泛红,匆匆移开视线。
颛顼对獙君说:“你给随从安排个地方住,在瑶池边休息就好。”
夭究竟有何奇遇,她身体……”王母想到颛顼完全不知情,不知是小夭不愿意告诉他,还是小夭自己也不知道,不管哪种原因,她都不该多言,王母把话头打住,“也说不清楚,但肯定小夭身体并不怕水,小夭气息已绝,如果不是因为这枚罕见海贝,她心也早就死。把她沉到瑶池中,对她只会有好处。”
颛顼不再挡着烈阳,却自己搬起海贝,向着瑶池走去,王母盯着颛顼,看他紧张痛楚样子,心内微动。
颛顼按照王母指点,把海贝沉入瑶池。
王母半开玩笑半试探说:“烈阳那里有枚鱼丹,陛下实在不放心,可以下去看看。”
“好!”颛顼竟然口同意,接过鱼丹,就跳进瑶池,潜入水底。
獙君愣愣,说道:“玉山四季温暖如春,睡在室外完全可以,距小夭不远处就有个亭子,放张桃木榻,铺上被褥,再垂个纱帐,尽可休息。”
深夜,颛顼吃吃未睡,直坐在亭内,凝视着瑶池,突然,他含着鱼丹,跃入瑶池,去水底看小夭。
扇形白色海贝张开,边角翻卷,犹如朵朵海浪,在明珠映照下,小夭就好像躺在白色海浪上休憩,她面容沉静安详,唇角微微上翘,似乎做着个美梦。
岸上众人面面相觑。
大半个时辰后,颛顼才浮出水面,跃到王母身前,恳切说:“请王母救醒小夭。”
王母说:“没有办法唤醒她,只能判断出,小夭目前这个样子不会死。也许睡个二三十年自然就醒。也许二三百年,也许更久。”
獙君和烈阳本来很担心小夭,可听到小夭迟早会醒,两人都放下心来,他们住在玉山,年年岁岁都样,是不是还要闭关修炼几十年,感觉二百年不过是眨眼,可对颛顼而言,却完全不样,二百年是无数世事纷扰,无数悲欢离合,甚至是生。颛顼刚清醒就连夜奔波,此时听到小夭有可能几百年都醒不来,竟然身子晃晃,有些站不稳,潇潇忙扶住她。
王母突然言不发离开,烈阳化成白色琅鸟,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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