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到殿门前,侍女止步,水荭迎出来,向颛顼行礼:“玉山执事水荭见过黑帝陛下。”
王母看没有人反对,说道:“三日后就昭告天下,新王母接掌玉山。”
从玉山回来后,颛顼命人在神农山仔细查访,终于在神农山找到处适合小夭沉睡湖泊。
颛顼召集高手,用神器设置层层阵法,既可以让灵气充裕,又可以保护小夭。待切布置停当,颛顼亲自来玉山接小夭。
上次来见王母时,因为王母重病,王母是在起居琅琊洞天见黑帝,这次侍女却引着颛顼行人向玉山正殿走去。
路行来,傀儡宫女来来往往,正在布置宫殿,派欢庆忙碌样子。
王母。”她拿着枚玉碟,刚要看,又放下,盯着小夭,问道:“小夭,你可想过日后?”
小夭茫然地问:“什?”
王母悠悠说:“有时候,茫茫天下何处都可去,心安处,就是家;有时候,天下之大却无处可去,甚至不惜死解脱。玉山,不是个好地方,却遗世独立,隔绝红尘。小夭,你可愿意留下,做王母,执掌玉山?”
王母神情好似已经知道切,小夭眼眶发酸,这天下尽在颛顼手中,就算她想黄泉碧落永不相见,却连躲都无处可躲,也只有遗世独立玉山能给他方容身之处。
小夭说道:“愿意!”
颛顼不解,问道:“王母身体大好吗?”
侍女恭敬地回道:“娘娘病越发重,已经不再见客,不过娘娘已经选好继任王母,现在玉山切事务由新娘娘掌管。”
颛顼诧异地说:“原来新王母已经接掌玉山事务,怎没有昭告下下?”
侍女道:“定是十九日昭告天下,举行继位仪式,就是明日。”
颛顼还是觉得怪异,不过王母行事向来怪诞,不能以常理度之。
王母拍拍手,对水荭说:“好,事情解决,你可以消失。”
水荭看着小夭,叹道:“没想到,最不愿意留在玉山人竟要永远留在玉山。”水荭收起玉碟,翩然离去。
烈阳飞落在桃花枝头,说道:“小夭,做王母就意味着永生不能下玉山,世孤独,你真想清楚吗?”
小夭说:“想清楚,天下虽大,却无处可去,留在玉山做王母,是唯归宿。”以前,她贪恋着外面绚丽景致,可如今,失去切,所有景致都和她无关,她累,只想有处安宁天地,打发余生。
烈阳不再吭声,獙君想反对,却想不出理由反对,也许走到这步,终老玉山确已是小夭唯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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