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柔声道:“起来吧!今日本宫是专来看歌舞。”
磕个头,起身领路,恭敬地道:“专门辟静室,歌舞伎都在恭候公主。”
方茹、秋香见到公主很是拘谨,公主赐她们坐时,她们犹豫着看向,微点下头,她们才跪坐下。李延年却是不卑不亢,恭敬行礼,坦然坐下。公主不禁多看他眼,立即道:“这是操琴乐师,姓李名延年。”
公主点下头道:“开始吧!”
道:“这套歌舞比较长,平日们也是分几日唱完,不知道公主意思是从头看,还是指定幕呢?”
梳头王媪和三个婢女,花顿饭时间才替梳好发髻,又服侍穿红姑拿出衣服。
“长裙连理带,广袖合欢襦。乌发蓝田玉,云鬓玳瑁簪。雪臂金花钏,玉腕双跳脱。秀足珍珠履……”
口中喃喃自语着。也许确是小家子气,已经被珠光宝气熏得头晕目眩,红姑说什就是什,怀疑她是否把自己全副家当都放在身上。
无力地说:“可以吧?你得让想想待会儿见公主说什……”正在上下打量红姑声惊叫,指着耳朵喝道:“摘下来!”
摸下耳朵,上面戴着个小小银环,立即听话地拿下来。红姑在她妆奁里翻弄会儿,取出副沉甸甸金络索。看来还得加句“耳中双络索”。
平阳公主看着已经站起方茹和秋香道:“就拣你们最拿手唱吧!”方茹和秋香忙行礼应是。
秋香先唱,是幕将军在西域征战时,月下独自徘徊,思念公主戏。秋香文戏确比她武戏好很多,但更出彩
红姑亲自替戴好,面絮絮道:“妆奁是唯完全属于女子东西,们真正能倚靠就是它们,美人颜色男子恩,你如今有些什?”
只知道点头,她还要仔细看,忙小步跑着逃出她魔掌。心静下来后,忽觉得如此盛装有些不妥当,转念想,算,都折腾这久,公主应该要到,没时间容再折腾次。
园内闲杂人等都已经回避,立在门口,安静地等着这个手促成卫氏家族崛起、陈皇后被废女子。
公主车停在门前,立即有两个十七八岁侍女下车,躬身行礼。她们看到装扮,脸上闪过丝惊讶,立即又流露满意之色,向微露笑意。看来红姑做法也对,人衣冠人礼。
两个女子侍奉公主下车,身华服平阳公主立在面前,眉梢眼角处已有些许老态,但仪容丰赡华美,气质雍容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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