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擦干净,转身道:“谢。”他看着,点点自己耳下,忙又拿绢帕擦,然后他又指指额头,又擦,他又指指鼻子,正欲擦,忽地停手,盯着他。
他俯在案上肩膀轻颤,无声地笑起来。把帕子往他身上摔,站起身,满脸怒气地说:“你去和小淘做伴刚合适。”
他笑问:“你去哪里?还没顾上和你说正经事。”
面出门面道:“换衣服去。”
再进书房时,他正在翻看架上竹册,听到脚步声,抬头看着问:“金姑娘,你这是想做女将军吗?”
把玩着手中毛笔,思量半晌,仍没有番计较。小淘突然从窗外冲进来,直扑向手,赶紧扔笔缩手,却还是让它把墨汁溅到衣袖上。小谦轻轻收翅停在窗棂上,似乎带着几分无奈看着小淘,又带着几分同情看着。
怒抓住小淘脖子:“这是第几件衣服?第几件?今日非要把你这个‘白里俏’,变成‘乌鸦黑’。”随手拿条绢帕往墨盒里按,吸足墨往小淘身上抹去。
小淘扑扇着翅膀,拼命地叫。旁小谦似乎左右为难,不知道究竟该帮谁,“咕咕”叫几声,索性卧在窗棂上,把头埋在翅膀里睡起觉,眼不见为净。
小淘好像明白今日是真怒,反抗只能加剧自己痛苦,逐渐温驯下来,乖乖地由着把墨汁往它身上抹。把它大半个身子全涂满墨汁后,才悻悻地放开它,案上已是片狼藉。
门口忽然传来鼓掌声:“真是精彩,欺负只鸽子。”霍去病斜斜地倚在门框上,正笑得开心。
从他手里夺回自己抄写《孙子兵法》,搁回架上:“未得主人允许就乱翻乱动,小
气道:“欺负它?你怎不问问它平日如何欺负?吃穿用,有哪样没有被它糟蹋过?”正在那里诉苦,小淘突然全身羽毛张开,用力抖抖身子,展翅向外飞去。反应过来瞬,身子已经尽力向后躺去,却还是觉得脸上凉,似有千百滴墨汁飞溅到脸上。
“小淘,非炖你不可!”凄声怒叫伴着霍去病朗声大笑,从窗户里飞出去,那只“乌鸦”已变成蓝天中个小黑点。
背转身子赶着用帕子擦脸,霍去病在身后笑道:“已经什都看到,现在回避早迟。”
喝道:“你出去!谁让你进来?”
他笑着出屋子,以为他要离去,却听到院子里水缸舀水声。不大会儿,他又进来,从背后递给条已经拧干绢帕,沉默地接过擦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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