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道:“你太小看九爷!”心里火烧般地想见去病,却只能强压下去,把鞭子递回给车夫:“去石府。”
陈叔立即道:“那先回去等着你们。”
九爷正在案前看书,抬头看到时,手中竹简失手摔到地上。他脸不能相信惊喜,黑宝石般眸子神采奕奕:“玉儿,等很久,你终于肯主动再走进竹馆。”
心中酸,不敢与他对视:“来是想请你去替去病
望去病得到快乐吗?”
陈叔默默无言,转身子朝磕三个头,虽然尽力闪避,仍然受他个:“你起来吧!事已至此,还能如何?不管打罚都挽不回什。你若想说话,就起来说,没那习惯听个跪着人说话。”
陈叔仍然跪着没有动,半天都句话没有,纳闷地盯着他,他却避开视线,似乎正在会聚勇气,方可说出下面话:“将军昨日早上出去骑马,突然摔下马,昏迷至今未醒。”
话里内容太过诡异,听到,心却好像拒绝接受,明白不过来:“什?你说什?”
陈叔稳着声音说:“宫里太医已经换好几拨,却依旧束手无策。平日个个都是副扁鹊再生样子,争起名头来互不相让,可真有病,个两个又都你推着,推着你。宫里已经乱哄哄片,陛下气怒之下,只想把那帮废物们都杀才解恨。若杀他们能叫醒将军,砍上百个脑袋也没什,只是现在还只能靠着他们救命。”
终于听懂几分他话,刹那间仿若天塌下来,震惊、慌乱、惧怕、后悔,诸般情绪翻滚在心间,顾不上理他,抬脚就向外冲去。陈叔赶在身后,连声地叫:“玉姑娘,你慢点儿,还有话没有说完。”
看到门口停马车正好是霍府,隔着老远,已经脚下使力,纵跃上马车:“立即回府。”
远处陈叔大叫道:“等下。”车夫迟疑着没有动,抢过马鞭想要自己驱车,陈叔嚷着:“玉姑娘,话还没有说完,听闻石舫孟九爷懂医术,意思是……”
这才明白他先前为何不直接告诉霍去病生病事情,而是又跪又磕头地道歉,原来还有这层原因。
陈叔跑到马车前,面喘着气,面说:“请郎中不同别,即使强请来,人家若不肯尽心看,切也是枉然。知道以姑娘性子,肯定讨厌这样绕着弯子说话,可也是真觉得羞愧,不把话说清楚,实在难开口。如果孟九爷能把将军看好,他就是要脑袋赔罪,也绝不眨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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