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阵,苏眠又在卧室里找到几本相册,都是她路成长留影,还有跟父母合影。她将这些相册都装进包里带走。
后来,还在衣柜里看到很多条裙子。颜色都十分艳丽和鲜嫩,但也很旧。
韩沉问:“带走吗?”
苏眠看会儿,合上衣柜:“留在这里吧,她们属
也许是终于触景生情,模糊记忆在她脑海中闪回,而某种沉重情绪,仿佛也在心中发酵。
她看到幼时自己,嬉笑着在屋内跑来跑去;
看到年轻美丽母亲,系着围裙在厨房炒菜;
看着穿着警服父亲,蹲在阳台上,给她做木马;
看到自己跟同学背着书包,走在回家路上;看到她捧着遗相,参加父亲追悼大会,会场横幅上写着“沉重悼念烈士苏睿城”;看到母亲含笑参加自己高中毕业典礼……
灰,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进出过。苏眠让韩沉放风,自己从口袋里掏出根铁丝和卡片,在门口捣鼓几分钟,“咔嚓”声,门开。
进门,韩沉瞥她眼:“这手功夫哪里学?”
苏眠将工具往口袋里揣,答:“跟派出所老王学。们官湖刑警,也得干民警活儿,有时候也得帮没带钥匙大妈开锁。”
说话间,两人打量着屋内。
这是套布置得很雅致温馨二居室,也很陈旧。屋内有股发霉气味,满地都是灰尘,不知已经尘封多久。两人戴上口罩,四处看看。首先吸引他们目光,是面墙壁上遗相。
最后看到,却是星空之下,二十岁自己趴在卧室窗边,往外张望。而楼下,韩沉穿着身警服,靠在棵大树旁,摘下警帽拿在手里,抬头望着她笑。
苏眠抬手挡住脸,眼泪差点掉下来。抬头,就看到现在韩沉。他如既往高大英俊,轮廓却不再青涩,眼眸也更显凌厉。
苏眠伸手就抱住他:“韩沉,现在只有你。”
韩沉把将她扣进怀里,低头吻住她。
这静静拥吻会儿,两人才松开。
父亲在左,母亲在右。
苏眠看着他们照片,静默不语。
餐桌是实木颜色,轻易就可以分辨出,桌角还被人用小刀刻着歪歪扭扭小字:“苏眠到此游”。经年累月,那字也显得灰黑陈旧。苏眠和韩沉都笑。
厨房纱门上挂着块米色小花布,小储物间里还堆着些儿童玩具,架小小木马。苏眠原本笑看着这些,猛然间额头阵阵发疼。她扶着头靠在门边,韩沉立马搂住她:“怎?”
苏眠闭闭眼又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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