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知喉咙有点涩,呆呆地盯着。应该是尾巴吧,足足有米长,上面还有短短柔软绒毛,轻轻在她眼前晃动着,看起来还很柔韧有力。如果不是尾巴,他之前又怎可能把这长根东西,藏在衣服里……是什时候长出来?莫非是刚才展现超能力,飞身来救她时候?
“放手。”他嗓音缓缓响起,依旧别着脸,不看她。双手近乎固执地负在身后。
槿知看着他微红侧脸,还有逐渐红润兽耳。他尾巴,甚至也像感觉到羞涩,微微往里蜷着。
她却奇异地冷静下来。
“你是……妖怪?”她慢慢地、小声地问。
过山车般,急速上升又急速下坠,瞬间就飞到隧道中无人深处。
“应寒时……”她几乎是下意识,在他怀里喊出他名字。但他始终将她扣在胸口,她也根本看不见他面容。
惊心动魄间,就听到清晰踩水声。他抱着她,如同急刹车般,骤然落地,稳稳地停在隧道深处已近半人高积水里。
槿知心跳快得就要蹦出来,双腿已经软掉。立刻抬头看他。他却在这时猛地转过脸去,避开她视线,然后飞快地抽手,像是要把她甩开,转身又要跳跃飞走。槿知本就依偎在他怀里,双手抱着他。此刻眼明手快,把将他抱得更紧,整个人几乎挂在他身上,也令他无法甩开自己。
周围很静,身畔积水很浑。隧道里灯光昏暗,雨落在远远两头。他动不动,她也不动。她耳朵里,只有水窸窣流动声音,还有自己凌乱呼吸声。
他没出声。
静默片刻,他终于缓缓地、缓缓地,转过脸来。湿发紧贴着他额角,他眼睛漆黑得如同无穷无尽夜空。
“你们地球人……通常称呼为外星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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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这救她,是在虚拟世界里。他说不用活人进入虚拟世界,只是脑电波。
而此刻,却是在真实世界里。
她看着他黑色短发下,那双雪白耳朵。耳朵有点尖,轮廓分明,干净无暇。她不知道他耳朵是什时候发生变化,但这显然不是正常人会有耳朵。只是生在他白皙清俊侧脸旁,竟点也不显得突兀。
他直别过脸,避开她视线。他全身早已湿透,槿知便只能看见水滴,沿着他发梢,缓缓淌落,流过他侧脸线条,流过笔直脖子和雪白耳朵,流向衬衣掩盖锁骨。
而他腰部下方,已经散落衬衫下摆,条同样雪白……长长……尾巴?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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