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看着她。
她拍拍身边草地:“过来坐。人不必直站着。”
应寒时微微颔首,走向她。看着他轻轻在
花开沙丘滋养们贫穷地方优美似画……
天天进化热潮已记不起,
用霓虹去建设欢喜。
虽则你被每粒星唾弃,
们贫乏却去到金禧……”
聂初鸿选处地势较高开阔山坡,就与庄冲两人拿着铁铲,开始挖坑。死去机器人已经被他们抬出来,放置在旁,看起来就像是堆废铁。
顾霁生坐在距离他们不远草地上,静静地望着。过会儿,清亮婉转歌声响起。
“你那太空舱,
能够发出金色光。
废置方,
珠,忽然就熄灭。然后整个人保持抬头仰望姿势,动不动,也不再发出任何声响。
应寒时站在众人之前,双手负在身后,背影静静矗立不动。小机器人们却全都呆,然后飞也似地从地上跃而起,扑到机器人身上,发出“呜呜呜”音节,竟是放声大哭起来。
槿知等人也都没说话。
过会儿,聂初鸿说:“们把他埋吧。”
庄冲:“好。”
空旷山野中,他歌声仿佛汪温柔而哀伤泉,淌过山岭,穿过云霄。每个人都安安静静地听着。那些原本散落在四处小机器人们,也都走到顾霁生身后,抬头睁大眼听着。过会儿,他们手拉手站成排,随着歌声节奏,开始整齐地左右摇摆起来。
——
槿知在歌声中,走下这片山坡。又望树林深处走段,抬起头,就看到应寒时独自人,站在那里。负着手,像是在眺望远方。
槿知走到他身后片草地坐下,手托着下巴,静静地看他会儿。这个人真是,无论何时何地,都会站得非常直。背影清瘦挺拔,如同幅温柔水墨画。
“应寒时。”她喊道。
抬头便会为你守望。
……”
槿知微微怔。她听过这首歌,陈奕迅《七百年后》,她也很喜欢。还真是唱给外星人,没想到顾霁生会突然唱起,竟然最应景不过。
“漆黑星体花叶树木无从留下,
你会在流泪吗?
顾霁生轻声说:“没想到们找到,是这样个结果。”
而相距甚远某处山林里,越野车中,萧穹衍慢慢摘下通讯耳机,低头抹下眼睛,虽然那里并不会有泪水。
“小知……”他自言自语道,“小John好难过。”
——
太阳升起来。雨后树林,湿润翠绿,阳光斑驳。飞鸟从天空轻啼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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