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师，你怎
啦？生什病啦？”
“是不是感冒啦？”
“老师，你怎不说话啊？”
顾霁生怔怔地被他们摇着，抱着，忽然低下
头，看着他们。然后伸手捂住自己
头，用力地摇、用力地摇，眼泪竟如断线珠子，不断掉下来。
看到他哭，孩子们都吓到，“哇哇”全哭起来。
个个全将他抱得更紧，哭着喊“老师老师”。
话还没讲完，孩子们却都喜笑颜开跑向他身后，大喊着：“顾老师！顾老师来！糖、糖、糖！”
聂初鸿微微僵，转过身去。槿知等人，也怔怔地看着。
原来他从房间里走出来。
雪白衬衫，整齐短发，修长挺拔身躯，还有安详而懵懂脸庞。他刚走到院子里，就被孩子们团团围住，然后全都伸手跟他要糖。
他有些愣愣地看着孩子们，双臂垂在身侧，似乎又有些手足无措。
，芯片无法修复，也兼容不新芯片。所以……”他顿顿：“他现在大概只有地球人两、三岁幼童智商。并且，永远只能这样。”
——
天亮。
阳光照在田野上，也照亮小小学校。
田间，响起孩子们嬉笑声、歌声。他们背着书包，正无忧无虑地走向他们最热爱学校。
槿知眼眶再次热潮滚滚，强行忍耐住，跑过去，帮聂初鸿起安慰这些孩子。可是他们却跟顾霁生抱在起，大小哭得更凶。
“都别哭。”聂初鸿缓缓说道，“你们……如果关心顾老师
聂初鸿远远地看着他这样子，侧过脸去。槿知看到他眼眶红。
有大点孩子，察觉顾老师异样，伸手扯扯他衣服：“老师，你怎？为什不说话？”
顾霁生又愣会儿，然后像是明白什，轻轻地摇摇头。
聂初鸿走上前，声音有些哽咽：“你们都进教室里，让顾老师去休息，他生病。”
可是他这说，孩子们却焦急，都抱着顾霁生裤腿，吵吵嚷嚷。
聂初鸿换上干净衬衫，如之前每天，站在学校门口，迎接着他们。只是眼眶下是深深黑眼圈，下巴也生出青色胡渣。
槿知和应寒时、庄冲，站在校舍外山坡上，静静地望着。
“聂老师，顾老师呢？”个孩子抬头问道，“他说
上个星期表现好，今天要给发糖。”
其他孩子听到，也围着聂初鸿：“也要糖！也要顾老师糖！”
聂初鸿半阵没说话，然后他深吸口气，蹲下来，摸着孩子们头说：“顾老师他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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