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穹衍点头，在旁边床铺坐
下来，说：“是啊。他说槿知小姐昨天睡得比较早，现在应该快醒，他去她
门口等着啦。”
林婕沉默片刻，扯起嘴角笑笑，也坐下来，从口袋里摸出根烟，低头点上。
萧穹衍撇撇嘴：“你又抽烟！真是半点没变，
点女人味都没有。”
林婕抬手吸口烟，看着他笑：“你不也半点没变？还是这
快快乐乐。”
萧穹衍却摇摇头，说：“不是。这些年
也有很多心事。每次想起你们，想起凤凰号……就会很难过。然后呢，就会抬头看着星空，那样，就没那难过。”
夜凉如水，大海寂静。
林婕走到那间休息舱入口，侧立在排排上下铺旁，往里望去。却见他应该睡那张床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空无人影。
林婕怔住，走进去。
“亲爱林婕上校，你是来找指挥官？”萧穹衍笑嘻嘻声音传来。
林婕循声望去。
这个晚上，林婕睡得并不好。
她躺在休息舱上铺，望着低矮天花板。睁眼闭眼，却全是通讯接通那刻，应寒时声音：“林婕，是。”
那刻，她心跳几乎停止。
还有众人跪在他面前时，他低头看她样子。尽管她很清楚，他看她目光，与看其他下属，不会有任何不同。但是那双温柔而怜惜眼睛，却反复出现在她脑海里。
就好像某种尘封许久东西，再次被打开，势不可挡地淹没她心。
林婕静默会儿，伸手摸摸他头：“笨蛋小John。”
萧穹衍却高兴极，又把脑袋往前送送，几乎完全凑到她怀里去：“好喜欢你摸哦。这些年，都只有槿知小姐这样温柔地摸过
原来，他直站在窗边阴暗角落，无声无息。
跟以前样，当指挥官入睡时，机器人管家就会站在他床边，眺望星空守护着。
林婕：“他人呢？”
萧穹衍舒展下筋骨，三步并作两步跳到她身旁，挤眉弄眼地说：“指挥官早早起床，去接槿知小姐啦。”
“……接？”
他从军七年，她就追随他七年。尽管他比她还要小三岁，尽管她从不开口，但是这个男人就如同她生命中唯神。
而今天，神回到她生命中。
辗转许久，她骨碌爬起来，跳下床。披件军装，就沿着甬道往前走去。
飞行员休息舱向来男女混住，几个舱室之间也是联通。只不过现在他们才几个人，所以几乎每个人占间舱室。应寒时今晚就宿在最里头。
她只想去看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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