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寒夏微微笑,转身从自己背包里,翻出两件t恤,也只有这个。她把件牢牢绑在他还在出血大腿上,另件拿起,帮他稍微擦擦脸上血。
干净柔软t恤,还带
他表现得太沉稳,完全没有半点遭遇车祸后紧张恐惧。木寒夏忍不住多看他两眼,碰到他近乎冷冽视线,她又立刻缩开。
木寒夏拉开车门,他把只手臂交给她,木寒夏搀扶着他,小心翼翼从车里出来。
周围依然很静,只有风吹动树叶轻微声响。已经快十二点,这又是个很偏路口,难怪无人经过。
木寒夏把他扶到路边躺下,自己也微喘着坐下来。他虽然看着瘦,人却有那高,骨架大,这会儿功夫,压得木寒夏好累。
两人静静呆几秒钟,他说:“叫救护车。”
天空静黑,路灯下树影,轻轻晃着。没有别路人,也没有车辆经过。
木寒夏猛捏刹车,自行车停在路口。她没想到,自己会撞见这样严重幕。
辆黑色小轿车,侧翻在路边。玻璃碎地,半边车体已经被撞变形。车轮还在空中徒劳地转动着。里头人不知死活。而相距几米外,辆大货车也轧进绿化带,车头撞瘪。
木寒夏正愣着神,那大货车却重新启动,竟是想开跑。木寒夏立刻大声喊道:“等等!”货车却加速。
木寒夏从口袋里翻出手机,连拍几张。
木寒夏:“叫过。”
他又说:“有没有……记下车牌号?”说话似乎有点吃力。
木寒夏低头看着身旁他。头发和西装上也全是血,西装看就是高级货,手腕上还戴着块劳力士。灯光照在他脸上,轮廓分明,但颜色苍白。显然,这是位颐指气使惯主,到现在都没对她说声谢谢。
木寒夏说:“车牌号已经拍过照,很清楚。刚才也打电话报过警,放心。不过,你说你现在话说得越多,血会不会流得越快呢?”
男人看她眼,过会儿淡淡说:“谢谢。”
货车跑远。
木寒夏把自行车停在路边,心里也有点紧张,先第时间打电话叫救护车,又报警。这才小跑到那轿车旁,隔着几步远停住。后排没人,副驾驶坐个女,头破血流,眼睛紧闭,俨然已昏死过去。驾驶位坐着个年轻男人。脸上也有许多血,睁着眼看着她。
他皮肤很白皙,眼睛却生得深邃,像是沉淀某种又静又深东西,宛如礁石,注视着她。
木寒夏轻声问:“你能动吗?要不要扶你出来?”
男人嗓音低哑:“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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