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言摇摇头,唇畔闪过似有似无笑意,说:“不必。”
夏日就快走向尾声,夜风初起,带来阵阵冷意。简瑶只穿件薄T恤和七分裤,裸~露皮肤在风中微微颤栗,她伸手抱住胳膊。
“要有多大仇恨,才能让个高中生,决心杀自己同学?”她轻声说。
薄靳言笔直站在她身旁,如同棵清冷树。他也看着前方,眼中滑过漠然:“有时候,杀人对他们来说,只是寻求个出口。”
简瑶心弦颤,转头望着他,英俊而倨傲侧脸。
她直知道,他是冷漠。即使面对“杀人机器”案十来具尸体,他脸上也不会有半点动容。可他又是最懂他们,不论凶手还是死者。轻描淡写句话,往往洞悉他们最深藏内心。
及老师后,证实阮明淮三位好朋友话,唯与她有情感纠葛,就是男孩苏北。
苏北,同样18岁,父母也是纺织厂下岗职工。从校方提供资料看,男孩长得高大漂亮,眉宇间还隐隐透着桀骜气质。简瑶很能理解,这种男孩虽然成绩般家境不好,但是长得好、球打得好,是会吸引很多女孩坏男孩。
而且他确跟着几个同学,和社会上混混赌球,输大几千块。
动机已经有。更明显疑点是——他昨晚不知何时离开学校后,到今天直不见踪迹,手机也关机。他父母都去珠海打工,家里只有个老爷爷,问三不知,说孙儿经常几天不回家,根本不知去哪里。
——
“你还有两个半小时。”简瑶微微笑,换话题。
薄靳言侧眸扫她眼:“噢。”那轻松表情好像在说:你急什?
就在这时,两人身后响起脚步声。
正是刑警队小陈——白天相约简瑶看电影那位。他神色凝重,匆匆走到两人身旁。
“薄教授,们马上出发,到苏北经常活动地点搜寻。你们起去吗?”
此刻时间是晚上9点,薄靳言4个小时,已经花掉1个半小时。
几间办公室里,警察还在继续盘问学校教职工和学生。薄靳言却认为没有必要,带着简瑶走下楼,站在灯火通明操场上。
此时夜色已深,但这个校园,明显不再像平时那样沉寂,甚至可以说,气氛紧绷而混乱。
警方封锁令还未解除,所有校内人还不可以离开。而相距甚远学校大门外,隐隐传来嘈杂声——是不少闻讯赶来家长们,焦急想要接孩子回家。
而薄靳言和简瑶面前操场上,不少警方人员在忙碌走动,副蓄势待发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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