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办呢?私立精神病院太贵,公立轮不到床位。而且哥哥私心里,舍不得弟弟进医院怕他受罪。嫂子也不愿意让他进——进去指不定还会花什钱!那是辈子累赘啊!
于是就直拖拖拖。本来每个月,哥哥都偷偷去看弟弟几次。但最近老婆要生孩子,死活缠着他脱不开身,已经两个月没过去。而嫂子心里,也是有私心——巴不得丈夫从此不去,让那精神病爱去哪儿去哪儿,最好走丢不见踪影,再无联系……
而独守在小屋里弟弟,久等哥哥不来,原本今年就见严重病情,于无人知晓个人世界里,继续发酵膨胀,终于崩溃。
哥哥死,他想,要去报仇。
——
简瑶离开审讯室,就见对面房间里,个四十余岁中年男人,低头坐着。他整个人像是已经颓丧,双手抓住脑袋上头发。
他身旁还坐着个三十几岁女人,脸色极为难看,直低骂着:“终于闯祸,杀人!就知道你这个弟弟是个祸害,你管他做什?你管他做什?让国家管他,你为什要管!”
男人猛抬头,厉声吼道:“你闭嘴!要不是这几个月招呼你们,他病情怎会加重!”
“你还骂!”女人抬手就给他甩个巴掌。
……
。
章诚有些迷惑抬头:“为什杀人?要报仇。”
两名警察对看眼:“报什仇?”
章诚轻声说:“哥哥。他被人暗杀。”
“被谁暗杀。”
简瑶离开警局,已经是傍晚六七点钟。
夕阳斜斜映照着繁华喧嚣
简瑶心里不太舒服。
他们故事其实很简单——
条件普通家庭,有个患精神病孩子,经济慢慢变得窘迫。但前面些年,还是过得去,父母、哥哥,都尽力照顾着他。
父母死后,变成哥哥个人责任。三十多岁男人,几乎所有积蓄都花在弟弟身上,也找不到对象。
后来终于结婚,但对方唯条件是——不能让弟弟同住。操劳多少年哥哥,终于也为自己考虑回。
“特工。那些人都是美国特工,假装成中国人。他们屋里在放密码,声音很大,被发现。”
两个警察面面相觑,又问:“为什要伤害女死者生~殖器官?”
章诚怔下,看着他们不说话。
慢慢,他脸越憋越红,猛“啊——”声嚎叫,剧烈挣扎起来!两个警察都被他惊下,立刻出声喝止。可他瞪圆眼,不管不顾,像是要拼命挣脱手铐,朝他们扑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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