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疯狂而扭曲画面,仿佛在眼前闪而过:满地血泊,肢解人体,盘中碎肉,鲜血每天沿着他脊背,静静淌落到杯中……
他轻阖双眸,侧头凑近她长发,闻着清淡香气,安然入睡。
那些过往有什可说?不必让她伤心,不必让她知道。
——
次日上午,市警局会议室中。
这话她当然不会说出口,轻轻伸手,从后面搂住他腰身。
薄靳言显然很享受她拥抱,静静坐着动不动,任由她脸轻贴在他背上。
简瑶轻声问:“那半年……你是怎过?”
薄靳言沉默几秒钟,转身看她眼,随即躺下来,同时把她腰勾,让她趴在自己怀里。
“没什特别,切都是按照计划推进。至于受伤,那也是无可避免合理代价。”
然空荡荡家里,沙发上还搭着他件警服……
她按下心头阵阵钝痛。
不去想。还没见到尸体,就绝不放弃。
她抬头看着薄靳言:“难道你从来没掉过眼泪?”
“当然。”他淡淡答,“从有记忆开始。”
此时,距离李熏然失踪已经超过24小时。警方抽调大批警力,在附近县市、公路设关卡搜寻,也将此情况通告全国。
而薄靳言收到那条短信,最后追踪到爆炸现场部遗留手机。手机设置定时发送功能,没有指纹痕迹,这条线索如预期般中断。
圆桌之上,众人神色凝重。专案组组长问:“薄教授,你怎看?”
薄靳言穿身黑色西装,素色衬衣,俊脸显得越发冷肃清冽。
“世上没有完美犯罪,只有未被发现线索。‘他’亲自作案必然隆重其事,需要
他如此轻描淡写,简瑶心疼又好笑。大概任何艰难险阻,在他眼里都是不屑顾。
——
天色将明时分,雨势却更大,天边响起阵阵惊雷。
薄靳言倏睁开眼,室昏暗里,简瑶依然躺在他臂弯里,蜷缩着睡得正熟,白皙恬美脸似乎终于放松下来,眉头不再轻蹙,眼睛红肿也消去很多。
他静静盯着她,脑海中却想起她刚才问话:那半年,你是怎过?
简瑶心头软,望着他那张白皙脸,没出声。他却又像想起什,面无表情说:“悲剧是——从儿童时期到现在,在面前哭过人很多。”
简瑶微怔,终于忍不住笑。
显然,这个不会流泪男人,也很不喜欢看到别人泪水。
不过……
除感激涕零受害者,其他人,也许是被他傲慢毒舌气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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