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说:“当然要揍它。三毛这次得病,肯定全是那个野猫给搞。定要给三毛报仇。”
这真是不白之冤!想这回可不能轻易靠近她们。于是没能见到三毛姑娘就回来。
回家看,主人正在书斋里拿着笔,苦思苦想地沉吟着呢。如果把在二弦琴女师傅家听到评论告诉他,他肯定会大发雷霆。可是,俗语说得好:“耳不听心不烦”,他依旧在哼哼唧唧,以神圣诗人自居着。
想不到,自称太忙,眼下不可能前来,特地寄来贺年片迷亭君,却飘然而来。他问主人说:“你在做新体诗吗?有什有趣诗,拿给看看。”主人说:“嗯,觉得这篇文章写得蛮有意思,正琢磨着把它翻译出来呢。”主人费劲似开口说道。
迷亭有些不解地说:“
人温情十分感动。
女主人说:“咱们猫怎会伤风?她并没有到处乱跑呀。”女仆说:“不,太太,最近她交个坏朋友哟。”女佣人好像讲出国家机密大事似,非常得意。
女主人奇怪地问道:“坏朋友?”
女仆说:“是呀,就是住在前胡同教师家里那只肮里肮脏公猫呀。”
女主人说:“你说教师,就是那个每天早晨发出怪里怪气声音那个人吗?”
女仆说:“是啊。就是每次洗脸,总要发出像鹅脖子被掐似声音那个人噢。”
鹅脖子被掐声音,多巧妙形容。主人有个怪癖,每天早晨在洗澡间漱口时候,总要用牙刷捅自己喉咙,毫无顾忌地发出怪里怪气声音。如果在他情绪不佳时候,就会发出更大嘎嘎声。情绪好,精神来,同样也会嘎嘎番。也就是说,不管情绪高低都会不停地用力嘎嘎番。据主人妻子说,在搬到这儿来以前,他并没有这个毛病,不知什时候下子就染上这个坏毛病,直到今天,天也没有停过。这确是个不太好对付毛病。他为什要顽强地坚持这样做下去,们这些猫儿是无法猜测到。这点姑且不管它,所谓“肮里肮脏猫儿”这句话,未免说得太刻薄啦。竖起耳朵听她们还说些什。
女主人说道:“他发那种怪声不知是不是种咒语?在维新前,即便是武士使唤小厮、下人,都是懂得般规矩,在武士老爷们公馆街,从来没有那样洗脸人呀。”
女仆说:“您说得对噢,太太!”女仆每次大加赞叹女主人话之后,总要加上个不必要“噢”字。
女主人说:“那只猫既有那样主人,准是个野猫,下次来,你揍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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