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他:‘那,你担当什角色?’他说:‘是阿宫姑娘。’东风君扮阿宫姑娘,多有意思!定要出席给他鼓掌叫好哩。”寒月皮笑肉不笑地说:“有趣吧。”主人把安德利亚·特尔·萨尔德和孔雀舌以及“橡面坊”几件事儿联系在起,报复地说:“不过,这人很不错,诚实,点也不轻浮,和迷亭这样人大不相同。”迷亭先生对此似乎毫不介意,笑道:“反正这号人,永远是‘行德之俎〔30〕’嘛。”主人说:“你也只能是那种人吧。”其实主人并不明白这句“行德之俎”是什意思,不过,多亏他当过多年教员懂得如何糊弄人,所以在这种场合,便把教书时本领,应用到社交上来。寒月却坦率地发问道:“刚才说‘行德之俎’是怎回事儿?”主人看着壁龛前水仙说道:“那水仙是去年年底洗澡回来时候,半路上买来插上。你们看,放得时间够长吧。”主人用这个办法硬是把“行德之俎”给岔开。迷亭边把烟袋杆儿像表演“大神乐〔31〕”艺人那样,用指头尖拨得飞转,边说道:“提到年底,在去年年底遇上这样件奇怪事儿。”主人好像已经把“行德之俎”远远抛到脑后似松口气,说道:“你遇见什事儿啦?快讲给们听听。”迷亭先生所遇到怪事是这样:
“记得大概是腊月二十七,这位东风先生事先给来封信,上面写着:‘兹拟趋府请教有关文艺上之高见,务请届时在府稍候’,于是从清晨便专候着他来,可这位老兄却姗姗来迟。吃完午饭在火炉前读会儿泊利·倍恩〔32〕幽默读物,这时老母从静冈来封信,打开看,老年人嘛,到什时候也把当小孩子看。说什数九隆冬夜间不要出门啦,洗冷水澡固然可以,不过必须生上炉子,把屋子弄暖和,要不会感冒啦,对叮咛又叮咛。感到毕竟是自己母亲,真疼,外人是决不会如此。向什都不在意,这时确非常感动。想到这点,觉得像这样悠悠荡荡下去,实在可惜,非搞出部伟大著作来显亲扬名不可。趁老母在世时候,让天下人都知道在明治文坛上有个迷亭先生。接着读下去,下边写着:‘像你这样人实在太幸运。和俄国开战后,年轻人忍受着千辛万苦,为国尽力。可是你却在人家年关忙碌之际,像已经过新年似无忧无虑地闲玩。’其实,并没有像母亲所想那样闲玩呀。接下来,信上列举在这次战争中战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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