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漫无目地认为只要改行,就会写出什诗啦、赞啦、语录等等吧。随后他用白话体气呵成地写下行字:“天然居士是个研究空间、念《论语》、吃烤红薯、流清鼻涕人,”好家伙!这个句子真够啰嗦啦。然后主人毫无顾忌地朗读起来,并且反常态地大笑道:“哈哈……真有意思!”然后自言自语地说:“‘流清鼻涕’这句话也太损啦,抹去吧。”说着便在这四个字上划条竖线,本来条线就足够,可他却两条、三条,不断往上整整齐齐地划平行线,已经划到旁边行上去,他也毫不在乎,照旧划下去,共划八条线,似乎还没想出如何往下写。于是他扔掉笔,拈起胡须来。他拼命地拈胡须,那势头就仿佛向人说:“定要从拈胡须中拈出文章来给你们看哩。”他正在把胡须拈上拈下,这当儿,主人妻子从起居间走来,屁股坐在主人鼻子尖前,说道:“喂,要跟你说件事儿。”“什事儿?”主人十分冷淡,他声音就好像在水里敲铜锣似,闷声闷气。看来主人妻子似乎不满意主人答话,又说句:“说,要跟你说件事儿。”主人不耐烦地说道:“什事儿呀?”说着,把大拇指和食指捅到鼻孔里猛地拔下根鼻毛。妻子说:“这个月不够啦……”“不会不够,大夫那里药钱已经付过啦,书店那儿,不是上个月就清账吗?这个月还应当有富余。”主人无动于衷地回答说。同时把拔下来鼻毛,当做天下奇观似地欣赏着。“可是你不吃米饭,只是吃面包和抹果酱呀。”“到底吃几罐果酱呀?”“这个月共八罐。”“八罐?根本没吃过那多。”“不只是你吃,孩子们也吃啦。”“就算是吃那多吧,也不过五六元钱。”主人说着满不在意地把鼻毛根根郑重地撮在稿纸上,由于鼻毛根上带点肉,结果像根针似笔直地竖在纸上。主人似乎感到种新奇发现,大为所动,噗地吹起来。由于粘得很牢,根本吹不动。主人说:“真顽固呀。”又拼命地吹。主人妻子两腮鼓胀,满怀不平地说道:“不只是果酱,还有别东西,也非买不可呀。”主人待搭不理地说:“也许有吧。”说着又把手指伸进鼻孔里去,用力地拔下根鼻毛。在这些黑、红、五颜六色鼻毛当中,有根是全白。主人好像大吃惊,目不转睛地看着,然后把鼻毛夹在两根手指中间,凑到妻子面前。主人妻子皱起眉头,把主人手推回去,说:“真讨厌!”“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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