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这样搞不会坏吗?”主人脸上出现担心表情。主人妻子当然更加担心,提醒迷亭说:“好端端顶帽子,如果弄坏可不值得,看您还是算吧。”
帽子所有者迷亭却得意洋洋地说句:“怪就怪在怎弄也不会坏。”说着从屁股底下又拿出帽子,马上戴到头上去。奇妙是,那顶帽子立刻恢复原样。
主人妻子愈发赞叹:“真是顶结实帽子哟。真奇怪。”
迷亭头上仍顶着那顶帽子,他回答主人妻子说:“这丝毫不足为奇,它就是这种帽子嘛。”
过
哟”既表示吃惊,也显出不满,还有可以省掉她准备饭菜麻烦高兴味道。
就在这时,主人受不这种从没有过吵吵嚷嚷声音,好像好梦被惊破似,晃晃悠悠地从书斋里走出来。他打个呵欠,满脸不高兴地说:“你总是喜欢大声嚷嚷,人家正睡得舒舒服服,硬被你吵醒。”
迷亭立刻答道:“哟,大驾醒啦,惊阁下好梦实在惶恐得很,不过偶尔搅搅你梦,也好嘛。来,请坐。”迷亭这番话,简直使人弄不清谁是主谁是客。
主人声不吭地坐下来,从细木嵌镶烟盒里抽出支朝日牌香烟,大口大口地吸起来。突然他看见迷亭扔在对面角落里顶帽子,说句:“怎,你买新帽子啦?”
迷亭立刻把草帽拿到主人和主人妻子面前,得意地说:“怎样,不错吧?”
主人妻子伸手不停地抚摸着那顶草帽,说道:“哟,真漂亮,编得又细又柔软。”
“太太,这顶草帽戴起来可方便啦。你让它怎样它就怎样。”迷亭说着,便握紧拳头,朝着这顶巴拿马草帽狠狠打拳,果然草帽立刻出现拳头大小个坑。
主人妻子刚说声“真有意思”,迷亭立刻又伸出拳头从草帽里侧向上狠命地顶,草帽立刻变成个锅底形尖顶。他又拿过草帽,从两边帽檐儿压起,压平草帽就像用擀面杖碾过面团样。然后他又从侧像卷席子般地把它折叠起来,边说:“你们看就这样,”说着将它揣进怀里。
主人妻子仿佛在观赏归天胜斋魔术师变戏法,惊叹地说:“真是奇妙极啦。”
迷亭似乎也有心以魔术师自居,把原先从右边塞进怀里帽子特意从左边袖口里掏出来,又把帽子恢复原状,说:“你们看,点儿也没有坏。”然后食指尖插进帽底,把帽子旋转起来。本来他这就满可以算是表演完,谁想他又把帽子往身后扔,屁股坐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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