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坐上蒸汽船不分昼夜地去寻找,也不会发现条鱼会漂上来。由此推论下去,可以立即下断语说鱼是极其壮实。那要问鱼为什那样壮实?这也是人所不解,其实道理很简单,立刻能弄明白。那就是因为鱼始终饮用海水,进行海水浴缘故。海水浴对鱼功效是如此显著。既然对鱼儿有益处,那对人也自然应该是有益处。七五〇年里查德·拉塞尔博士刊登则夸大广告,谈只要跳进布赖顿〔1〕海水浴场,百病可以马上全部治愈,你当然可以嘲笑他广告刊登得太晚。们虽然是些猫儿,但只要时机成熟,们也可以去镰仓海滨。现在还不行,万事都有个时机问题。正如明治维新前日本人未能体验到海水功效就死掉样,今天猫儿还未到可以裸体跳进海水时机。急于干就必然出现差错。譬如今天,在被抛弃到筑地海岸猫儿还未能平安回到家之前,可不会不顾切地去跳海。在进化法则还未能使们这些猫儿对狂澜怒涛产生适当抵抗力之前——换言之,在般用语中还未把“猫死”说成是“猫漂上来”之前——海水浴是很难进行。
〔1〕英格兰南端海滨城市,面向英吉利海峡,以海水浴场著名。
海水浴待将来再说,但却下决心去搞搞运动。在二十世纪今天,不进行运动就像个贫民,名声不太好听。不运动,并不是不想运动,而是不能运动,是没有运动时间,被注定无运动余暇。过去,喜好运动人被讥笑为武士家去干跑腿这行当奴仆,如今,不运动人则被看作是下等人。世人评价,根据时间和情况在不断变换,就像在下眼珠样。眼珠只不过是变大变小而已,但人品评却会整个颠倒过来。颠倒过来当然不要紧。事物总有两面,总有两端。在同事物上使其产生出黑白是非变化,这点正是人圆滑融通之处。将“方寸”颠倒过来就成“寸方”,这正是人可爱之点。从两股间去看“天之桥立”〔2〕,就会又别有番情趣。莎士比亚如果总是千古不易莎士比亚,也就无味得很,如果没有人偶尔从两股间去看看《哈姆雷特》,说:“老兄,这没什不起。”那文艺界也就不会发展。所以过去说运动坏话伙人,现在忽然爱好起运动来,甚至连妇女都拿着球拍在街上走来走去,这些都毫不足怪。只要不把猫儿参加运动也讥笑为狂妄之举就可以。且慢!也许有人会产生疑问,不知道要搞是哪种运动,为此想略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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