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是还没有到。走下染坊桥,顺着河东上,遇上三个搞按摩盲人。随后是不断地听见狗在远处吠叫声啊,先生!”
迷亭立刻搭言:“在漫长秋夜,在河畔听狗远吠声,真有点戏剧性味道呢。你就成那种逃亡武士角色啦。”
东风君问道:“是寒月君干什坏事吗?”
迷亭先生代
个,剩下只有忠实于艺术东风君和听多长故事也从不会怵头迷亭先生。
寒月君吸口香烟,毫不客气地朝天吐口,然后用和刚才同样速度继续讲起来:
“东风君,那时是这样想:‘要买,这在天刚黑时候是绝对不行。’可话又得说回来,如果深夜再来,那‘金善’就会关门,也不行。必须估摸着学校里学生散完步,全都回去,而‘金善’又未闭店时候前去买才行,否则话,计划就要化为泡影。但是估摸好这个时间,却十分困难。”
“不错,这是很难估量。”东风君同意说。
“这样,把这个时间估算为十点钟。那从现在到十点这段时间,必须去消磨下。回家去再重来,又太费事。到朋友家去聊聊,又觉得心神不宁,也不太好。这样,万不得已,决定在这段相当长时间里在市内散散步。可是,要是在平时逛上两三个小时,总觉得时间很快就会度过,唯独这天晚上,时间过得真慢啊!深深感到这才是‘日如千秋’哩。”寒月君故意装出副焦急样子看着迷亭先生。
迷亭说:“古人也说过,‘等妹久不至,心焦似火’嘛,而且比起被等人来,等人人是最不好受嘛。那挂在店头提琴当然在焦急地等着你,不过,你活像个漫无着落密探,在那里转来转去,不知如何是好,当然焦急就不用说。简直是‘累累如丧家之犬’嘛。说真,再也没有比失掉主人狗更值得人同情啦。”
寒月说道:“狗嘛,说得太过分啦。还没做过被比做狗事儿哪。”
东风安慰寒月说:“听你讲,感觉到仿佛就在读以前艺术家传记般,深感同情啊。迷亭先生将你比做狗只是开个玩笑罢,你不用放在心上,往下讲吧。”其实就是没有东风君解围,寒月也还是要讲下去。
“随后又从徒街走到百骑街,从百骑街又走到钱庄街,又来到鹰匠街,在县署前数数枯柳数目,在病院旁计算下有多少亮灯窗子,在染坊桥上吸两支烟,这样,看下表……”
“到十点钟吗?”迷亭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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