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道:“便是此处。”书册上是南冉文字,粟及边译边念道,“……人祖阿布托率族众移于此世,初至只见天地渺茫,无四时,无五谷,亦无生灵,族众望此皆泣:‘辈死于此矣。’泫然哀啕。忽有神女自光中降,身披红衣,足系金铃,其美如朝云托赤霞,其态若寒月吐清辉。阿布托尊之祖神那兰多,携众叩拜……”
跳过几行续道:“献祭之日,那兰多裁风雨权作护法之幡,剪素云以为登天之桥。风幡动摇,天桥乍起,桥中忽起万千刀尖,密如梳篦。祖神那兰多挽乌发,披红衣,赤足行于尖刀之上,行过处金铃动,红莲开,鸿蒙生辉。天桥百里,红莲万盏,那兰多行至天桥彼岸而忽化作垂天之光,光似彩凤垂翼,俯照寰宇,渺茫世界顿然清明,四时化出,草木俱生,鸟鸣兽走,与八荒无异。而族众嚎啕,哭祖神那兰多舍身之赐。人祖阿布托大悲,寻祖神仙体三月,得红莲子,”
国师念到此处停下来,正欲启口问连三他想问之事,见三殿下主动将书页翻过,欲往后看。次页却是片空白。三殿下再翻页,倒是有字,上头记载却已是另桩事体。三殿下皱皱眉,抬眼看他:“你是想要问,此中记载那兰多是谁,对吗?”
粟及道:“正是。”
“南冉语中那兰多,想,”他停停,“应该可以译作祖媞。”
方才粟及所念这段着实令连三有些震动,似这样完好关于祖媞记载,八荒中已不可得,便是将这册书递到东华面前,怕帝君都要另眼相待。然而赏玩此册已久,且将这段同三殿下朗朗读过遍粟及,在听到祖媞这两个字时却并没有什震动,反而还有点茫然。
三殿下瞧着脸茫然国师大人道:“看来你并不曾听说过祖媞神名讳。”又道,“想必此前连那兰多你也未曾听闻过。”
粟及沉吟:“实不曾听闻。”疑惑道,“不过,照此文中所述,凡人当是被个叫阿布托君王从什地方带到这个世间,但彼时此处却很凋敝,其后有那兰多舍身祭祀,才有天地化育四时五谷,使得凡人们能生存衍息。照此说,那兰多该是等凡人母神,可关于天从何处生,人从何处来,各族虽有各族传说,从前却没有听闻过这样传说。中原引为正统传说,乃是盘古开天,伏羲女娲兄妹和合而诞下凡人,为等凡人调风顺雨丰饶五谷也皆为此二神。”
三殿下停会儿:“所知伏羲神女娲神未曾诞下过凡人,但南冉族提到这位那兰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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