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正要回话,门后白衣女子开口:“可是红玉郡主?”
成玉转过头:“姑娘是……”便在此时,身玄衣冷峻青年自房间深处缓步行出,挡在白衣女子面前,冷淡目光自成玉面上扫过,未做停留,抬手便要关门。成玉赶紧将半个身子都卡进门框里,“世子哥哥此时要关门,就压死好。”
房中静片刻,季明枫没有再尝试抬手关门,他也没有再无视她,但语声极冷极沉:“海伯说得还不够清楚?”海伯是拒霜院中老管事。
无头无尾句话,成玉却立刻听出来其中含意。
季明枫不再将她当个透明人,她觉得这是种进步,但季世子这句话却有些来者不善,她抬头觑季明枫眼:“世子哥哥……”季明枫也看着她,眼中全无情绪,听到世子哥哥这四个字,还微微皱眉。她就有点孬,即便有酒意撑着,亦做不出来再像方才那样横,她有些颓废地低头,嗫嚅道
趟,给世子把伞送过去,以防他归途淋雨。事情就是这个事情。
成玉抬头朝天上望,确有浓云层层掩过中天月轮,是有雨征兆。
她就应秦姑娘,连折回堂中同蜻蛉打个招呼都不曾想起,便径向越北斋而去。
若成玉清醒着,这事她多半不会这样处理,可她此时犯着糊涂,虽知季明枫不想见她,但酒气激发之下,她是这想,她觉得她也不是故意要去见季明枫碍他眼,她是帮秦姑娘送伞,师出有名啊,季世子大约也能体谅她罢。
成玉抱着伞,路逛进清远街,迷两次路,终于找到越北斋。接引侍女要去楼上季明枫雅室帮她通传,请她在楼下稍等,她懒得等,尾随着侍女上二楼,直接去尽头兰室。
侍女刚将兰室门叩开,她已幽魂般抱着两把伞飘过去,单手撑住半开门扉,微微皱眉:“和世子哥哥何时生分至此,只是来替秦姑娘送个伞,料想不需要层层通传。”
却没有得到回音。
季世子向不爱搭理她,十来日前他还当她是个透明人,此时这个反应也在她意料之中。她揉着额角抬起头来:“世子哥哥你不必如此,……”个“”字卡在喉咙口。
这时候她才发现门里站着并非季世子,却是个貌美姑娘。姑娘身白衣汉装,但高鼻深目,眉似新月,唇若丹果,面容冶艳,并不似汉人长相,是个夷族女子。
成玉愣:“哦,走错。”边说边回头,回头看见静立旁侍女,又愣,“是你领过来啊,”她疑惑,“你没领错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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