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宽后忽省得陌少这篇戏本子里,息泽神君亦是个重角色,从前乃是因他没有下山,由得阿兰若在上君跟前胡乱编排,但此回息泽时时在上君跟前晃荡,编胡话前,她是否需先同他知会声?
息泽神君,他近日是在何处来着?
正沉思间,忽然遥见得天边乍现道银蓝光阵,凤九早晓得这个世界有边有界,天边自然也不会是真正天边,瞧这个方向,像是白露林旁水月潭。
水月潭于原来梵音谷而言,是唯有女君以前去泡温泉禁地,此境中水月潭,却是连王族也不能涉足之所,愈加神秘。陌少提过两句,说水月潭就像是连着现世与新创之世个通道,既不循现世法则,也不遵新创这个世界法则束缚,是个险地,亦是个混乱之地。
既然是
天阴有雨,小雨淅沥下个时辰零三刻。未时末刻,有信自前府来,陌少斜倚窗栏,听雨煮茶,拎着信角儿将信纸懒懒在眼前摊开,瞧着纸片上凤九几个答允墨字,脸上浮出个意料之中笑容。
此境到底是谁造出,苏陌叶曾疑过沉晔,但此君待凤九扮阿兰若在行止间同从前并无什大分别,若果真是沉哗所造,按他在阿兰若往生后形容,能重得回她,即便是个假,也该如珠如宝地珍重着,这副不痛不痒漠不关心神态,倒是耐人寻味。
再则帝君已有几日不见,他老人家行踪虽向来不可琢磨,但消失得如此彻底,却并非件常事。帝君在谋什大事陌少自觉不敢妄论。近几日帝君似乎用他用得趁手,时常在他肩上排些重任,晚日晓得帝君谋划,算是落几天心安少几天头疼。
他私心盼帝君他最好消失得更久些。
另厢,自打送出信后,凤九就很惆怅。
在陌少回忆中,阿兰若空手握白刃握得何等云淡风轻,撕袖子又撕得何等潇洒意气。凤九寻把同传说中圣刀有几分形似砍柴刀,在手上比比,刀未下头皮先麻层,又演练遍单手撕袖子做绑带场景,手都红袖子却连个边角也没损。
凤九觉得,阿兰若是真豪杰,但她是真纠结。那,若是提前把血放出来,拿个口袋盛着,待她上灵梳台救人时,啪声直接将血包扔到刀身上,这样行不行呢?会不会显得有些突兀呢?
她日思夜想,自觉憔悴。
橘诺大刑定在四月初七。
四月初二,凤九夜观星象,嘘声叹气,三垣二十八宿散落长天,太微垣中见得月晕,她星相学虽只学得个囫囵,大约也晓得此乃是赦罪之兆,略放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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