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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南后山天色和暖,日头照下来暖洋洋,林子里偶尔传出来几声鸟叫,连不远处石林中犬因兽都在安详地袒着肚皮晒太阳,派祥和平静,像山外风云变幻全是场可笑浮云。
凤九瞧见坐在石板上同阿兰若讲道理白衣青年时,其实没认出来他是谁。
青年头黑发闲闲束于冠中,长得张清寒淡然脸,行止间却颇不拒,手中掂着根玉米棒子,像是恨不得将这根玉米棒子直敲到阿兰若脑门上:“事已至此,那个破王宫里头还有什值得你惦念,好不容易将你救出来,你却急不可待又要回去,难不成,是为沉晔?”话到此处略有沉吟,玉米棒子在石板上敲敲,“不对,到此时还放他不下,这不合你性子,你下山,究竟要做什?”
青年栖身石板旁,两棵老树长得茂盛苍郁,树间用结实青藤搭个可供躺卧凉床,阿兰若靠坐在上头远目林外景色,和声道:“你从前常说那句,浮世浮生,不过场体验,觉得甚有道理,体验得多便是寿长,体验都少便是寿短。近日悟,这段人生,看起来短,其实也算长。”停停,续道,“若说王宫中还有何人值得惦念,不过王兄罢,他性子凉薄,其实无意上君之位,此时与夜枭族这战绝非偶然,定然是母……倾画夫人计策,意欲借刀杀人,将王兄除掉。王兄非御敌良将,旦上战场,定然不能活着回来。”
白衣青年皱眉道:“即便相里贺待你好,但这是他命数,此种状况下,你还能保他命不成?你此时既出那团漩涡,何必再将自己搅进去。”
阿兰若缓声答道:“你既晓得性子,便该料到不能弃王兄于不顾。会去战场上将王兄换下来,届时还需你看顾看顾。你放心,惜命很,自会权衡,比之王兄,并非处处死路,还有生机。”瞧着白衣青年沉肃脸色,笑道,“你这个脸色倒不多见,所幸今生对好人不算太多,你和陌师父也不像王兄这样倒霉,无须如此冒险相救。”
白衣青年凝目看她片刻,道:“你向顽固,此时说什也留不住你,但战场凶险,若是此行回不来呢?”
她神色平静:“若是此行回不来,即便死,也是以王兄名义战死,比之倾画夫人逼z.sha,这种死法倒是有意义许多。届时便劳烦你将王兄改名换姓,送往安全之地,让他过寻常日子罢。”良久,续道,“曾写信给沉晔二十封信,也劳烦你帮要回来,信里头那些真心实意,再存在他那里,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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