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谬赞,奴家知识向擅长才从大人心思罢。”
沉晔正从她空着那只手中接过花剪,手抖道:“再称句大人,自称句奴家,就把你丢出去。”
阿兰若柔声带笑:“大人硕果许多次要将奴家丢出去,可次都没做到过。”收回花枝时花盏正挡住她耳边鬓发,别有种艳丽,他目光良久地停留在她侧脸上,她恍若未见,将最后枝花束插入瓶中时,却听到他低声道“转过来”。她回头瞧她,眼中仍是含笑:“方才句玩笑罢,可别为赌气扔。”他却并未说什,起身摘过花瓶中朵小花盏,微微俯身,插在她鬓边,他手指在她鬓角处轻抚后停,收回来,书册重握在手中,目光也重复凝到书页上,片刻寂静中,还作势将书卷翻页。
她愣愣,手抚上鬓边怒放花朵,许久,轻声道:“有时候会觉得不够,但有时候又觉得,你这样就很好。”
他目光再次从书页中抬起来,像是疑惑:“什不够?”她却只是笑着摇摇头。
晨曦将小小个湖亭染得片暖色,天也高阔,水也悠远,池清荷在晨光中开出颜若姿态,莲香阵阵。亭中相依为人在回忆中慢慢淡去,只在山高水阔中留下个淡色剪影。
这幅剪影令凤九动容,甚至有些同情觉得,他二人故事若能在这个时刻永远停驻也没什不好。但该来总会来,陌少当日提说史书关乎这两年后记载,寥寥数言,不可谓不惨烈。凤九私心觉得史书嘛,难免有个不靠谱时候,可将随后记忆嘻嘻铺开,她讶然,史书上关乎上君相里阕之死记载,倒是难得靠谱回。
七月十六夜,宫里传来消息,说上君病毙。上君向身体按键,却不晓得摊上和什稀罕病,竟说死就死。消息传来时,阿兰若正在同深夜杀棋,给子落在期盼中啪嗒声,自乱阵势,沉晔拈着白子不语,仆从取来赶夜路披风慌张搭在她腕中。阿兰若疾步出门,扩过门槛时回头道声:“方才那子不算,这局先做残棋留着,改日再来同你分个胜负。”沉晔出声到:“等等,”起身自栓插瓶中摘下朵白花,换不到她跟前,去下她发鬓中玉钗,将白花别入她鬓中,手指在她鬓角处轻抚后停,才道:“去吧。”
三日后阿兰若得闲回府,府中切如常,只是孟春院中客居两年神官长,说是片刻前被迎回岐南神宫。老管事抹着额头上冷汗回禀,说正要陪人去宫中铜川共筑,不想共筑已回,神官长出门不过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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