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无端生出丝尴尬,久不入尘事,即便尴尬,其实多少是个新鲜,但众目睽睽下,须得将他这话辩回去。
咳声回他:“你同说道理,那你们躲在珊瑚树后听这许久墙根,又是什道理?”
大那个派自在毫无反应,小这个却急忙从膝盖上滑下来,着急地指着珊瑚树后掩映小路辩解:“和父君可没故意要偷听,父君说娘亲你在追们,于是才从那边路
然待低头看自己腿时,亦不由得睁大眼睛。
本应离开花园却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来小糯米团子正轻手轻脚地扯裙摆,嫩白小脸上副极不认同模样:“娘亲干吗要说自己不是深明大义神仙,娘亲是天上地下最最深明大义神仙。”
沉默半晌,万分不可思议地问他:“你是土行孙吗?”
他抬头朝身后珊瑚树努嘴。
糯米团子爹,九重天上太子夜华君从珊瑚树阴影里走出来,神情却与方才迥然,唇畔携丝笑意,缓缓道:“夜华不识,姑娘竟是青丘白浅上神。”
化之力神奇,时间却比造化更神奇,真是桩可叹之事。
将破云扇翻过来摩摩扇面,问她:“少辛,你可恨当年芦苇荡里欺侮你同族们?”
她半是疑惑半是茫然,点点头。
“你也知道,其实他们之中有些人,并不是真心想欺侮你,只是若他们伸手来保护你,便必然也会被欺侮,所以他们只得跟着最强,来欺侮你这个最弱?”
她再点头。
打个哆嗦,他个五万岁毛头小子称姑娘,生生称得身鸡皮疙瘩。
斟酌回他:“不敢当不敢当,老身不偏不倚,长夜华君九万岁,夜华君还是依照辈分,唤老身声姑姑吧。”
他似笑非笑:“阿离唤你娘亲,却要唤你姑姑,唔,浅浅,这是什道理?”
听着浅浅二字,又打个哆嗦。这个话,说得未免亲厚些。
少辛看着们默不作声。
支颔看她:“你能原谅这些被迫来欺侮你人?”
她咬咬牙,摇头。
绕这大个圈子,总算能表达出中心思想,很快慰,连带着语气也和蔼温柔不少:“既是如此,少辛,推己及人,不愿见你,着实是桩合情合理事。个神女,却修十多万年才修到上神这个阶品,也看得出情操和悟性低得有多不靠谱,实在算不得什深明大义神仙,你过誉。”
她蓦地睁大眼睛。
这个美人儿,还是个身怀六甲美人儿,非得被搞得这惊乍,本上神是在造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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