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是以把钱袋扔在慕言脑袋上告终。
但第二天早上就发现应该去找慕言道歉。回头想想,他会觉得不讲道理也很自然,他从不知道喜欢他,就好比官府里某某跟着头儿出公差,该走路时候非要骑马,还非要骑同匹马,又唧唧歪歪说不出所以然,这个头儿除觉得他有神经病以外可能也不会产生什别想法。从前祈求不过是慕言个回头,抱着这样微薄希望盼得都忘时光,终于他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却丝毫不能让人满足,想要反而更多。直不愿意去想,终于能够静下心来好好想想,才发现这样太可可怕。对慕言感情其实并不像自己想象那样纯粹,这样下去定会完蛋,说不定真是应该考虑下,仰头闭上眼睛,考虑下主动离开他。
但尚未完全理清头绪,房门被人把推开。呆呆看着门口面无表情慕言,条件反射道:“早……”没把这个招呼打完,不知道是太紧张还是怎,牙齿咬舌头……印象中慕言直风雅又悠闲,很少见到他脸严肃,同时还做不经人同意就推门这种失礼事。幅卷轴在书桌上摊开,探头看,再次咬自己舌头,正是昨天在占玩斋画那幅画。
抬眼望出窗
别再跟着。”话说出来自己都吓跳,不禁抖抖。怎会想赶他走,而且也没有惹过什麻烦,话赶话说出这样话,刺得自己心肝脾肺脏阵阵地疼,仿佛他也会跟着不好受,本来应该什疼都感受不到。
他反而笑起来,不紧不慢地打开扇子:“既然赶走,那就把欠工钱先结清。”
觉得糊涂:“什时候欠你工钱?”
他撑着头,似笑非笑看着:“璧山重逢后做你十来天护卫,不会这快就记不住吧?”
恼火得不行:“又没有说要雇你,是你自己跟上来啊!”
他没说话,摇摇扇子。
觉得可气,最主要是没想到他这样可气,记起今天用画换簪子再贿赂老鸨还剩下九十多个金铢,边从袖子里摸钱袋边继续生气。还没等掏出钱袋,他扇子合,凉凉地:“天百金铢,就算半个月吧,那就是千五百金铢,把工钱结清,明天就上路,再不会烦着你。”
掏钱袋手停在袖笼中,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怎这贵?”
他闲闲地看眼,闲闲地重新摇扇子,闲闲开口:“这个人,和般护卫比起来也没有什别特色,就是个字,贵。”
觉得,要被他气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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