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知,幕景中能看到切,但你却不能看到,假如你夫君还活在这世上,可以把用你骨头做成这把琴送给他,假如他不在这世上,就将你送去同他合葬,如果这样你也愿意,那帮你。”
她原本就苍白脸色更加苍白,浓黑眸子里全无神色,有谁愿意用性命去换个不能知道结果结果。起身道:“就不送姑娘,……”
话来说完,被她轻轻打断:“愿意。”
抬起头:“你说什?”
她手抚着额头,嗓音冷冷强作平静,还是听得出来有压抑颤抖:“最近,很多时候都在想,啊,就像是棵树,拼命把自己从土里拔出来,想去找另棵树,可怎也找不到,又不晓得怎再将自己种回去,能够感觉树根已经开始枯萎,慢慢枯竭直到叶子,说不定就要死。你不知道这种点点枯死感受。从前也不知道。”她顿会儿,渐渐平静下来:“假如真能做成张琴,那就太好,总比就这样干枯而死好,还能和他在起,也不用再这样,再这样什都不知道地到处找他。”
这还是第次听到莺哥说这长段话,比她说过任何句话都要轻松,都要沉重。
沉默地看着她,半晌,道:“和你开玩笑,你头发很长,很漂亮,不要你骨头,把头发给就行,用它来做弦,也能制张想要琴。”
不是同情她,只是想到假如有天同慕言走散,而临死之前要再见他面,今日积下点善德,希望来日也有人能帮帮。想到这里时候,完全没有记起前刻还在为他不在乎而伤心难过。
所需是间密室,张无弦琴,只盆,把刀。两个时辰后,将莺哥头发从盛半碗血小盆子里捞出来,像捞把挂面,摊开在手中又似匹用来裁剪嫁衣红缎子。血珠细密地附在发丝上,任凭又捏又挠也未落下半分,很容易就搓成七股琴弦,安在枫木做琴架子上。红色弦丝在灯影下泛出冰冷光泽,闻不到任何味道,但想象这四面都围上黑布斗室中应是每寸空气都充满血腥。不过什叫密室,不是把门和窗户关死再围块黑布就可以,充其量只能说是个小黑屋。和莺哥商量不能这下,因要密室主要原因在于不能被打扰,旦起弦,中途被打断就前功尽弃,重来谈何容易,除非把所有器具重新准备次,而问题在于,即使可以马上再放半碗血,也要给莺哥点时间让她长头发。况且这毕竟不同于华胥幻境,不能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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