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棂啪地响声,惊得跳起来,毫无心理准备地睁开眼,看到只浑
给亲弟弟让他趁机反作乱。虽然知道她刀子稍微偏分,就没命,可直到刀子在意料之中刺下去,顺着看不见刀锋调整身形承受时,也没有感到任何诸如恐惧害怕之类情绪。”他抬头看着:“从不相信那分偏差会在掌握之中失控。”
可已震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想到秦紫烟,想到他,最后能出口句子只有四个字:“可,万呢?”他那些周密算计,他和秦紫烟是真是假,好像本能地都可以不去在意,唯担心还是,万呢?万他那时被秦紫烟刀刺死,死在面前,找他生,看到他鲜血淋淋躺在身边,却不知道他是谁。吁口气,幸好老天爷没有让这种荒谬事情发生。
茶杯扣在桌上,烛火晃晃,他低低重复那两个字,万,良久,轻笑声:“不会有什万。就像解数术题,有万个步骤,每个步骤都精确无误,就是万之万,结果也不可能产生什万分之失误……”
打断他话:“可世间事,又不是每道都是数术题,人有情绪,会害怕,就定会有万。”
他手指撑着额头:“那你告诉,阿拂,为什人会害怕呢?”
这种问题完全不需要思考:“因为有想要守护东西啊。”
他含笑看着:“那你是说今夜这样害怕,是因为有想要守护东西?”
不知道话题怎突然就转到这里,脑袋没反应过来,半晌,愣愣地:“你说你从来不会害怕……”
他极轻地摇摇头,握住手:“今天晚上,很害怕。”觉得整个身子都僵硬,微微挣开来,可他还在继续说:“不该把你个人丢在客栈里。进入到那条密道,发现里面全是瘴气,而找不到你。怕得发抖,人为什会害怕呢,你说得对,阿拂,是因为有想要守护东西。你这笨,不在你身边,你该怎办呢?”
呆呆地抓住被子,觉得定是在做梦,可自从死掉之后,明明再也没做过梦。闭上眼睛,很久不敢睁开。四围静寂,只听到窗外雨声渐微。不是经常听说这样故事吗,谁谁自以为天上掉馅饼遭遇到什好事,满心欢喜,谁知鸡啼之时才发现不过黄粱梦,沮丧万分。手在发抖,这样好听话,这样好事情,定只能在梦中才会发生,假如当真话,梦醒时还怎能有勇气和慕言大方说分手呢。可还是希望它是真。想这久,盼这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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