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从阴影里拉出来,果然认真地打量,目光所过之处,像被火焰灼烧之后又浸入寒潭冷冻。在冰火两重天里将头扭向边,他侧过身子,拿下捂住额头
实吃起来如同嚼蜡,只是从前,从前喜欢吃罢。”抬头用双手蒙住眼睛,眼泪又开始往下掉,切都完。牢牢靠着床帏,就像望无垠大海里靠住唯根浮木:“你说你想娶,愿意得不得,可这样,你敢娶?”
许久,他冰凉手指停顿在耳廓处,贴着银箔面具缓缓攀上额头。用种破罐子破摔心情等待他将掩着眉目银箔揭下。面具揭下之时,却不敢睁开眼睛。他定看到死气沉沉苍白容颜,定看到额头上那道长长疤痕。这个难看,游离于生者死者边缘姑娘,他会怎想?
曾经听说过个故事,讲只木偶爱上自己主人,因缘巧合之下被秘术师施术变成人类女子模样,嫁给自己心上人,可秘术终有失效日,魔法消失后主人被木偶原型吓得昏死过去,而这只残存着意识木偶,在昏倒主人身边,用把锋利刀子肢解自己。此时就像那只肢解掉自己木偶,她主人看到她感到害怕,却不知她比他更害怕万倍。
半晌,抚上眉间手缓慢绕过额头,行至左耳,正是那道疤痕生长地方。最不想他注意到地方。可他手堪堪停在那里,阻挡最后点破釜沉舟勇气,说不出“你缘尽于此今生再不相见”之类在君玮小说里常见狠话。良久,鬓发被拂开。窗棂噼啪声中,他轻声道:“阿拂,睁开眼睛,看着。”紧张地握住衣袖,边觉得不能拒绝他这个提议,边又害怕睁开眼会看到不想看到东西。终究情感战胜理智,惶然睁眼,晃眼过去,慕言脸上神色前所未见,却并不像是什厌恶恐惧,更像是面临场没有把握战争,肃然得近乎严谨。
呆呆望着他。
他微皱眉舒展开,将拉得更近些:“这些事情,你能自己告诉,很高兴。”
抬起左手捂住额上疤痕:“你,你不害怕?”
他摇摇头,像是听到什好笑事:“为什要害怕?”
怎可能不害怕,有时午夜梦回,想到活死人样自己,常常忍不住感觉恐怖,连自己都如此,他竟然就这样平静地接受。
对面铜镜里映出小姑娘捂住额头滑稽模样,将身体往阴影处藏藏,苦涩道:“同真正活着人完全不样,而且,你看到,是个丑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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