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有所思回头,良久,取下手上黑玉镯:“届时,父亲要以舞招亲。来看跳舞,谱支更好曲子给父亲,这样,你就能娶到。父亲曾赞叹过你文采,可惜此次招亲不是填词作诗。乐理上,曾经得他称过声好字,当今天下只有陈世子苏誉。”
他笑盈盈地重新握住她手:“你意思是,让去请表弟帮忙?”假装叹息:“平生最不愿同他起,万届时你看上他,你父亲看上他,那怎办?又不愿意同他动粗。”
她将摘下玉镯放到他手心:“记得你说过什,你说是你,那就要把抢到手,不要让失望。”
风吹来,小船轻轻摇晃,他抱住她,半晌:“跳舞时候多穿点,别让人在眼睛上占便宜。”良久,她垂在身侧手缓缓抬起,搂住他修长腰背,他似乎僵下,更紧地搂住她。她下巴搁在他湿透肩上,眼睛睁得大大,遥遥地望着天上月影。
这是见过全大晁在初遇后发展最为迅猛并确定关系对男女,真是很难理解见钟情是怎回事,你怎就知道你要是此人而不是彼人,是不是有另个人,此时承诺就能全部忘记?有这种想法,主要是记起八年后公仪斐正经妻子是他二叔女儿公仪珊。可以想象,既是这样结果,此次求亲,又怎可能顺利安稳?
但无论如何,十日很快过去。
那日清晨,永安卿家为祭神而建朝阳台上聚满世家公子,卿酒酒身肃穆白衣,面无表情立在原本放置祭鼎高台上。这下面人,多是为卿家财而来,为她貌而来,唯有那个人是为她这个人而来。但她在人群中找到他时,却没有露出高兴表情,反而以手支额,绯色唇微微动动,乏力似地闭眼睛。旁琴师开始调音。看得真切,她说是:“还是来。”
而此时终于记起若干年前则传闻,说陈国卿氏女舞动天下,想必就是卿酒酒。只因此后再没有关于她跳舞传闻,所以天下还没有被动得太厉害,只是和舞那支名为青花悬想曲子时风头无两,竟然连雁回山这种偏僻小山村都能时不时听到两句哼哼,可见是多流行。
出乎意料是,这被传得神乎其神支舞却并不如何,似乎只是在技巧上比所谓大晁第舞姬好点点,但仅凭此就名动天下,可见天下真是太容易激动。更出乎意料是,两人亲事竟然完全没什阻碍,省掉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这系列繁琐过程,当下直接请期将结亲日子拍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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