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多管闲事,明显违背师父教导乱世处世哲学,并不是心肠好,只是在下决定时突然想起公仪薰。
她说:“人不是因记忆而存在,是因他人需要而存在……如果生前记忆里有谁曾真正需要,那也是好。”
不知当初卿酒酒是以怎样心情写出那封信,请苏誉在她死后助她凝聚成魅,而时光荏苒,晃七年,好不容易凝聚成魅公仪薰,她直在寻找自己存活于世意义,如果没有人需要她,她会毫不犹豫地自毁。
这不是桩划算买卖,算起来大费周折,什好处也不会得到,但倘若这样能帮到公仪薰,偶尔,也想要做这件好事。
慕言离开第二日,打点行装同公仪斐告辞,顺便带走君玮小黄和百里瑨。
”说完小心翼翼地掀起点眼皮去看他。
他怔下,唇边竞浮出点笑意,手指拨开额发,正觉得纳闷,反应过来已被他压在被子里。
想要往后退,根本连动动都困难,心里茫然地想难道今晚是要圆房吗,却听到他带笑嗓音:“看来确很紧张。”
恼火得很,这明明是在耍人吧,正要去推他,他手却落下来,抚上额间那道疤,柔声道:“明日,要启程去赵国,不能带着你去。”
推他手抵在他胸口,这柔和月色,甚至能看清他漆黑瞳仁里倒影。又是分离。虽然说小别胜新婚,但新婚就要小别着实没有人性。
纱帐围出这方天地,雪芙蓉大朵大朵开在帐顶,眼前这个人,有好看容颜,笑意含在眼帘,是留在人世执念。
轻声道:“以后们新房,定要张很大床,要很多很厚帷帐,就像是从尘世隔开个谁也不知道地方,只有们两个人。”他嗯声,唇贴过来落在嘴角,闭上眼睛,紧紧搂住他脖子。
临别时,慕言将执夙留给,听说是昨日刚到孤竹山,除此外,还有好几个身手高强影卫。莫名其妙身边就多出这多人,觉得烦恼重重,在公仪家还好,旦出公仪家,这堆人日三餐该怎解决呢?
考虑半天,让他们自生自灭好,完全可以假装不晓得身边跟影卫,慕言说不希望再继续插手公仪斐这件事,却留下这多人保护,看来他也不相信会乖乖待在孤竹山等他。
确没想过还要继续留下,他说公仪斐事就算完,却不认为这该是结局,早在昨夜入睡时就想过,等他走,要立刻挟持百里瑨溜出公仪家,去找他叔叔百里越求到千日忘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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