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傻,本来就是没什可想件事,除幻觉,还能是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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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毕,几瓣梨花随风飘落,三步开外荆楚脸复杂地看着。视线相接之时,抬手鼓起掌来。梨花落在鞋面上,他缓声道:“请容在下冒昧问,君姑娘既是有这样双手,为何不好好珍惜,反而用它来换柄无用黑铁?”
若是寻常时候,也没可能只因慕言喜欢铸缕便用双手去交换,可,不是快死这是特殊时期。
为何不好好珍惜这双手,不是不珍惜,是不得已而为之,为不让最初计划功亏篑,但没有向他解释必要。
,摘掉布帛,抱琴席地而座,低头可见白色衣裙同地上梨花融为体,最后曲能在这个美丽地方弹奏起来,换个角度讲,也是种运气。
荆楚从木廊上下来,缓缓走近:“君姑娘对自己这双手,倒是很有自信呢。若真是双敌得过文昌公主妙手,在下自当把铸缕剑双手奉上,但倘若不是,君姑娘又将如何呢?”
低着头试音:“怕不是将如何,而是荆公子将如何吧?”
他笑声:“君姑娘若是愿意留下来做年在下乐婢,那……”
还是头回听到有人想要做他侍婢,感觉挺新鲜,低着头继续试音:
边将桐木琴重新笼进布帛,边轻声道:“那不是什无用黑铁,喜欢那个人,他很想得到那柄剑。偶尔,也想让他开心。”
收好琴具,站
“荆公子觉得,个国家,只要城池繁华便是富强?个客栈,只要装饰豪华便是流?个女子,只要生得副好皮囊便是美丽?倘若点头,你也觉得很可笑吧?那为什会以为,个琴师,只要懂得变幻繁复指法便是琴技高超?”
拨起第个琴音,抬头正对上他不知何意眼神,补充道:“这说并非为自己找台阶下,只是觉得,应当矫正下荆公子观点罢。”
手指贴着琴弦游走,蚕丝弦似是主动贴上来缠绕手指,那是师父曾经教过指法,许久未曾用过,但正如师父所说,虽然学时候痛苦点儿,却是件像骑马样旦会就永远不会再忘记事。
琴音似水流淌,与月色混为体。师父曾说,真正奏得首好曲子,并不是耳中听到多美妙乐声,而应是眼前出现多美妙图景。
眼前本就是副好图景,自以为没什空间再来锦上添花,恍抬头,却瞧见视野中出现绝不可能出现之人……再抬眼,却不见他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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