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十六岁回到卫宫,与她见面也是屈指可数。印象中,母亲永远妆容精致。父王夫人们能歌善舞者众,母亲却很不同,尤擅鉴酒。
有次父亲带来坛臣子上供好酒令母亲品鉴,见过她执杯模样,十分迷人。
杯子和酒都是现成,窗外月色朦胧,握着白瓷杯比半天,君玮拿根针在旁兴致勃勃地挑灯芯。
侧头正看到右手举起投在墙上影子,就像僧侣供奉净瓶。想起小时候师父不许们下山看皮影戏,和君玮干脆自己找蜡烛和幕布,用手指比作乌兽模样投在幕布上自娱自乐。用手肘推推他,仰头示意他看墙壁上那个像净瓶样影子。他看半晌,忽然从手中将原本握住杯子抽走,自己也伸出只手来,比出只小耗子模样,十分勇猛地扑进比出大肚缸中。
手松,耗子立刻栽个跟头。
座青楼找来最红清倌,说是教导所谓妩媚女子风情,真是亏他想得出来,但却不失为个速成好办法。
从小就很会模仿,战果可见宋凝,可见慕容安。因要去代替个人,不仅需用人皮面具做出那人模样,更要自眉眼间生出那人情态,行止间描绘那人风姿。君玮请来这个女子,她颦笑都记在心间。
如何将万千言语凝于淡淡瞥,如何将兰花指且轻且缓托起荼盏,又如何将团扇扇面似掩非掩挡在唇前。学天,几乎将她每个姿态都成功复制下来,令君玮赞不绝口,却始终觉得不大对劲。
直到这位花魁帮画完个精致又浓重妆容,才猛然发现问题所在,待君玮将她送走,捂着头道:“今天天白学,你也勉强算个男人,有没发现那些姿态固然妩媚,风尘味却十足,慕言他定眼看出来是打哪里学来,到时候八成要挨打……”
君玮愤怒道:“什叫也勉强算个男人啊!”
君玮气恼道:“好歹让把耗子偷
吼完看半天,他也有点泄气,“你这说,倒确是,可既要妩媚又要端庄,这太有难度……”突然眼睛亮,“你母亲当年不是被称为整个卫宫最有仪态风姿夫人?她举动,你应该还记得吧?”
呆呆:“哈?”
君玮继续道:“你母亲如何对你父亲,你便如何对慕言,这其实再简单不过啊,真是可惜今天花这多钱……”
想想:“那你要负责帮看模仿得像不像。”
君玮不知道是,对母亲印象其实十分寡淡。王族亲情本就漠然,况且自小不长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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