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老戴上眼镜,仔细瞧几眼,点点头说:“质地细腻,色彩浓厚,是快好料,你想雕什?”
“两颗蛋。”池骋说。
章老面露不解,“两个蛋?什蛋?鸡蛋?鸭蛋?还是……”
“人蛋。”
说出这俩字时候,池骋语气依旧很沉稳。
经人介绍,池骋联系到当地个雕刻艺术家,老人家姓章,七十出头,二十岁开始学雕刻,五十多年来刻刀不离手,创作很多艺术佳品,可谓德高望重。
为表尊重,池骋来之前特意带份礼物。
“点儿小小心意。”
章老爽朗笑,“你太客气,来来来,屋里坐。”
虽然已经年过七十,章老依旧腰背挺直,步伐稳健。房间都是他亲自打扫,四处干净整洁,装修古朴典雅,很是讲究。博古架上很多摆件均出自章老手笔,造型各异,栩栩如生,极具观赏价值。
睛死死盯着小醋包,生怕它突然袭击。
小醋包动不动,待得很老实。
岳悦放下心来,慢慢地朝门口蹭过去。
突然,身后传来呲呲声响,岳悦脚步顿住,脊背阵阵发凉。某物蠕动触感清晰地自脚腕传来,路蜿蜒向上,直至脖梗。两条腿像是废,根本迈不动步子,嗓子也哑,喊也喊不出。
凉,太凉,整个人都冻僵。
章老脸上表情说不出是震惊还是尴尬,反正挺莫名其妙。
池骋从容地解释句,“就是睾丸,您懂?”
章老,“……懂。”
临走前,章老拍着池骋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在这行干大半辈子,头次有人找雕这个,小伙子,你是个人才。”
“小伙子,喝杯茶。”
“不劳驾您。”
池骋谦逊有礼态度颇得章老欣赏,因为他名声在外,来这顾客大多是有头有脸。富家子弟也来不少,但像池骋这稳重还真是不多见。
“把你木头给瞧瞧。”
池骋把相中那块紫檀木递给章老。
脖子上似有万斤巨物,手不敢抓,眼睛撬开条小缝,个尖脑袋近在咫尺,眼珠子下瞪圆,脚下不稳跌倒在地。被小醋包缠上,疯般地挣扎逃脱,再被缠上,再挣扎逃脱……
池骋回来时候,岳悦已经钻回被窝,脸色煞白,嘴唇青紫。
小醋包吊在壁灯上打悠悠,小尾巴翘着,神色慵懒。
……
回去前天,池骋经过个木材市场,相中块巴掌大小紫檀木,暗忖雕成个手把件不错。他出来趟,总要带点儿东西回去,于是出高价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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