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骋淡淡回道,“前天。”
吴所畏使劲在池骋肩膀上砸两下,说不出是高兴还是气愤,嗓门敞亮地嚷嚷声,“你丫咋不早点儿告诉?”
说完,撒欢着朝屋里跑去,转几个圈后又跑回院子里。直接冲到老杏树前,猴般地蹿上去。
池骋在吴所畏屁股上给下,说:“下来,别让虫子蛰着。”
“不!”吴所畏激动不已地朝池骋说:“你知道?做梦梦到有人把这棵树挖走,拿树干当房梁盖房去,幸好不是真!”
开门瞬间,吴所畏神经紧。因为这种开门声太熟悉,只有锈迹斑斑老铁门才会发出这种声音。
当吴所畏踩在老院中央铺那条土砖道上,胸口热浪翻滚。
池骋摘下他眼罩。
看到眼前景象,吴所畏心中有种难以言说滋味。
老院还是那个老院,没多样东西也没少样东西,之前被他搬走那些东西全都被池骋搬回来,而且摆在原来位置。就连吴妈习惯挂在墙上扫帚,都老老实实挂在那,根高粱杆也没少。
“你要带去哪?”
吴所畏被池骋蒙着眼睛拖上车,在车里直不停地叫唤,“你最近在整什猫腻?三天两头往外跑,还不告诉去哪。”
池骋沉默不语。
过会儿,吴所畏试探性地问:“你不会要把卖吧?”
“谁要你啊?”池骋嘴角噙着笑,“现在把你扔大街上,有人捡就不错。”
池骋心尖抽抽,却很平和语气朝吴所畏说:“你傻不傻?现在哪还有用木头盖房?再说,就算用也不用果树树干。”
吴所畏听后嘿嘿笑,又从树上蹿到池骋背上,胳膊肘圈住池骋脖子跟他笑。笑得那叫个灿烂,所有感动和兴
好像半个多月前割舍从未有过,那些每每想起便悔恨自责日子从未经历过。
他根自始至终都稳扎于此,从未抽离过。
“怎?”池骋在吴所畏后脑勺拍下,“这快连自个儿家都不认识?”
吴所畏看着池骋目光透着难以掩饰激动和兴奋。
“你什时候买回来?”
“靠!”吴所畏气不忿,“有那不值钱?”
“不是不值钱,是赔钱。”
吴所畏气恼着要将眼罩摘下来,结果被池骋严令喝止。吴所畏这下老实,靠在车窗上不发言,心里隐隐有些期待,或许真是个惊喜也说不定。
这会儿正赶下班高峰期,路上直堵车。等池骋开到目地,吴所畏都快睡着。
池骋把吴所畏从车里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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