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嫂子，反而跟个下人
样。
孙若巧说：“实在不行就把房子抵
吧。”
“不行！”胡绫坚决不同意。“
胡谦又是声长叹。
“也没什
，就是催催。”
胡绫看胡谦
脸，似乎还残留着臊着暗红，可想而知，刚刚交涉不是很顺利。
跟姑姑家借钱这事，胡绫从头到尾都是清楚。那时她大学还没念完，胡谦厂子资金周转不过来，家里琢磨着想办法，姑姑知道这事，就主动提出帮忙。当时签借条，用是姑父公司通用范本，上面标是两分利。当时姑姑跟胡谦说，这是姑父合伙人要求规范版式，到时候还本金就行，利息能给多少就给多少，亲戚之间都好商量。
胡谦和孙若巧商量下，就签。
她去洗手间洗手，回到房间里，拿桌上吃剩零食垫肚子，悄悄贴在门口，开个小门缝，想听外面都聊些什。
他们说话声不高，还不如孙若巧忙来忙去声音响亮。
他们在餐桌聊完，又去客厅喝会茶，然后起身离开。胡绫隐约听到句：“哥，
们这边肯定是不想，但人家那边不定干，所以……”
“嗯嗯。”胡谦点头，“知道，知道。”
孙若巧叫胡绫出来送人。
轻闻闻。
味道若有若无。
好像他陪她走路样。
开家门，进玄关，胡绫看见地上多两双鞋，知道姑姑和姑父还没走。
餐桌上，胡谦和姑父面对面坐着，都在抽烟。胡绫从客厅上空缭绕烟雾判断，这应该已经是吃很久。
结果过几年人家不认。
“主要是他们公司被赖两笔大。”胡谦说，“现在也是困难时期，就……”
孙若巧从厨房出来，刚洗完碗筷，擦擦手。
胡绫看着，心里就有点怄气。
桌子上做堆菜，根本也没吃多少，而且刚刚他们吃饭，孙若巧屁股就没坐下过，忙前忙后给人盛饭盛菜，端茶倒水。
人走，胡谦又回客厅抽烟。
胡绫劝他：“少抽点吧，这会都多少根。”
孙若巧：“听闺女。”
胡谦叹口气，把烟熄。
胡绫看这气氛，问道：“是不是来要账啊？”
“呦，绫绫回来。”姑姑见她，笑着说。
胡绫打招呼，说：“工作有点事，回来晚，你们吃得怎样？”
姑姑说：“吃完，你吃点吧，你妈做不少呢。”
姑姑刚说完，孙若巧又端着盘鱼出来，胡绫坐下午车，本来是有点饿，但她不太想上桌。
“在外面吃过，你们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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