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璐想起不久前,从校园回家路上,经过那条小巷时情景。
忍冬含苞。
依旧细腻,依旧脆弱,依旧只有
“那你说学什?”
“医生怎样?”
“那不还是跟药挂钩,跟化工差多少?还是听璐璐吧。”
于是在外转圈,大权交回白璐手里。
“学什都行。”
二次模拟,三次模拟……
报名咨询,考前心理辅导……
墙上计时板数字天比天少。
有人说,高考生就像是机器,背后有弦,点点地被拧紧,就等着最后那几天释放。
绷得越紧,释放时力量越大。
吴瀚文手指头放到嘴边,“小点声、小点声……”
白璐在那天,最后次收到许辉消息。
准确地说,是孙玉河传来消息。
消息很简短,只有句话。
“许辉去外地,不回来。”
着凉怎办。”
白璐回到屋里,“去看鞭炮。”
“多大还看鞭炮,马上就要上大学。”妈妈把碗端来,“吃点东西,热乎下。”
年关过去,日子更加紧张。
“真正战斗来!”
“没有爱好?”
白璐想想,“没……什爱好吧。”
“哎哟宝贝女儿,怎就点爱好都没有呢。”、
“妈……”
白璐忽然插嘴,妈妈问:“怎?”
白璐成绩在经过小小爬坡后,慢慢趋于稳定。
家里也曾开过小会议,讨论报考学校和专业。
爸爸建议是学数理化类。
“俗话说得好,学好数理化,走遍全天下。”爸爸发言,“而且璐璐本来也是理科,也只能报这类。”
“谁说。”妈妈不同意,“你那都老套,学那些物理化学出来干什?搞科研?反正是不建议学化工,那身体都搞完。”
她看到消息时候,校长正在红旗台上大吼着口号,下面同学声嘶力竭地跟着叫嚷。
之前直抱怨这像邪教集会李思毅,是全班喊口号喊得最激烈,用力到嘴都瓢,眼睛眯成条缝。
高三是种状态,辈子只有次状态。
真太快。
这整年,做梦样。
高三组老师们个个如同打鸡血,眼神都跟正常人不样。
学习任务翻倍地加重,大家很快迎来第次模拟考试。
而后便是百日誓师大会。
全校高三生都被拉到操场上,周围挂满红旗和条幅,人发条红带子,系在头上,上面写着必胜两字。
“这他妈。”李思毅跟吴瀚文两人私下讨论,“跟邪教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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