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马上回答蒋茹话,而是说起她在医院时候事。
“那天晚上……在医院里,看见他躺在床上,很安静,就像个死人样。不太清楚那刻想法,就是觉得,他不能这样就死。”
蒋茹抿着嘴,似乎是懂,“你想让他临走时得到次原谅,不管来自于谁,好让他得个心安。”
白璐摇头,声音低哑。
“想请你告诉他真实。”
白璐抬眼,“你恨他?”
蒋茹几乎马上就说:“恨。”
恨得那轻,就像冰凌下水珠,滴落之后马上消失不见。
白璐垂着眼,蒋茹说完之后,眉头更紧。她咬着嘴唇,有点难受也有点委屈,好像自己在劝自己样。
“就是恨他……”
纪伯伦曾经说过,忘记是自由种形式,记忆是相会种形式。
白璐话,让她与那个苍白男孩,在某个有着昏暗路灯和幽幽花丛小巷转角重逢。
“许辉。”
她念出这个名字,表情并不欢快,但也不是痛苦,那是种只属于回忆神情。
双细白手在念完这个名字后,不由自主地放到嘴上。
呀?怎、怎——”
她狼狈不堪,艰难地讲下面话。
“蒋茹,要跟你说件事。这件事在你看来可能会有点奇怪,甚至有点可怕,但你答应,定要听完。”
蒋茹愣愣看着:“哦。”
太阳从东升到正中。
蒋茹:“什真实?”
白璐顿顿,低声说:
“蒋茹,你知道……胆小鬼最擅长伪装成两个样子,种漫不经心,种虚张声势。这两样他都试过,可装得都不像。”
她声音无限疲惫,可也无限地果决。
“他从来没有真正回过头,从来没有……他直在逃避,逃到现在无路可逃,就想走
白璐还是没说话。
蒋茹忍很久,终于问道:“他身体怎样?有危险?”
“不知道,他出事第二天就来。”
“那你为什来找?”
白璐头低着,任何往来人都能从她身上察觉出疲态。
眉弯轻皱,声音哽咽着颤抖。
“许辉……”
她看向白璐,“你为什要做这些……”
白璐回答:“不知道,曾经给自己找过很多理由,但现在……都没用。”
她凝视着白璐眼睛,许久后,嗯声。
门铃响过次又次。
杯子里冰已经全部化,谁都没有再喝口。
桌上静好久好久。
白璐说完整件事,心里那根弦终于松开,就像是个交代完遗言老人。
蒋茹怔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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