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峋点点头。
“恭喜。”
说完,他拎起地上行李袋,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会议室外走进个人,神色焦急,还没进门就开始催促。
“高见鸿你磨蹭什呢!八点要去华江大酒店聚会,你准备完吗?”
高见鸿说:“既然出来就好好生活,别再犯以前错。”他瞥李峋眼,“今后有什打算?”
李峋还是没答。
高见鸿也不在意,他扣上杯盖,两手交叠放到桌面上,就像是在给员工开会样。
“等下还有事,就不跟你聊没用,咱们开门见山说吧。李峋,出来就正经过日子,别想些有没,你懂意思吧。”
沉默点点蔓延。
六楼。
偌大会议室里,只有高见鸿和李峋两人面对面坐着。
高见鸿穿着身灰色西装,戴着副银边眼镜,他比以前瘦些,下颌棱角更加成熟收敛。不知是屋里色调太冷,还是中央空调开得太低,他脸上泛着不正常白。
“什时候出来?”他淡淡地问。
“几天前。”李峋说。
,其实更多记住是画室味道。那是种独特味道,混着木料、画布、松节油,还有主人本身气味。
田修竹回到画室便围上卡其色围裙,站在面巨大画布前调颜色。
朱韵看着画布上底稿。“你画半出去?”
“是啊。”
“你早说你在画画啊,自己也能回去。”
来人眉头紧皱,大步流星,跟要出去李峋碰个正面。
两人都停住。
这多年过去,方志靖额头还是那宽大,浓眉之上
应该是不习惯缘故,高见鸿想,这栋楼里没人敢不回复他问话,他不习惯这样,所以手心才会冒出这多汗。
半晌,李峋终于开口。这是他这整晚第次主动说话,他问高见鸿:“你结婚?”
高见鸿愣,顺着李峋目光看到自己左手无名指上戒指。
他收回手,靠回椅子。
“嗯,刚结不久。”
“减刑?”
“嗯。”
高见鸿点点头,他手轻轻地波动茶盏杯盖,瓷器摩擦声音跟当下环境相匹配,也是冷。
高见鸿随口问:“过得怎样?”
李峋没答。
田修竹笑,“你自己能不能走出门都是问题。”
朱韵坐在书桌旁醒酒,随手帮他整理起东西来,她无意间从缝隙中抽出本陈旧英文杂志,封面就是田修竹。
她翻开报道那页,内容她太熟悉。这就是当初在学校时,柳思思让她翻译那篇文章。
朱韵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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