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韵平静地补充:“他是例外,全世界只能跟他不要脸。”
母亲:“朱韵!”
母亲摔手里茶杯,朱韵窝在沙发里,边听母亲愤慨叫骂,边在心里念经。
这时,坐在客厅朱光益开口,他神色严肃地说:“朱韵,那个画家你实在拉不下脸也就算,甚至可以容你再玩几年,晚点找男朋友。但这个李峋是绝对不可能。”
朱韵:“为什?”
*
下午,朱韵开车回家。
家中气氛再次如同冰窖,母亲拉架子等她回来教育,从朱韵进屋那秒起刻不停。
母亲明令禁止不许朱韵再去飞扬上班,她给朱韵拿到大叠公司资料。
朱韵默不作声看着。
峋后背上,那瞬间,朱韵忽然产生种即使生命在此结束也不错念头。
她坐起来,背靠着床头,抱着膝盖,像个小孩。
她转头就能看到他脸。
朱韵生也没有熟记过谁睡颜,包括所有朋友亲人。唯有李峋,唯有他那张略带疲倦熟睡脸,在她生命里留下不可磨灭印记。
他许多存在,都好像老天刻意安排。让这样个人出现在她生命里,弥补她错过种种遗憾,和她缺失种种部分。
“你还问为什?”朱光益严厉道,“你根本不解这些坐牢人,他本来就不是什好人,又在里面待六年,变多坏都有可能!爸妈现在拦着你是怕你脚踏进火坑里,以后后悔就晚!”
朱韵没说话。
父母连番轰炸个多小时,朱韵听得眼睛直冒金星。母亲看她也听不进去,掏出手机,点几下交给朱韵。
“你不想去找田画家也行,这是你王阿姨给你介绍
母亲问她:“你跟田画家联系过没有?”
朱韵:“他都回法国还联系什。”
母亲思忖道:“看他对你很认真,都来过家里拜访,你跟他也认识那久,再去试试,也给两边个机会。”
朱韵笑道:“你当人家什啊,你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那可是知名画家,追求者有是,总不能死乞白赖去求人家回头,你也知道你女儿脸皮薄啊。”
母亲蹙眉道:“那你怎就能死乞白赖求那个混蛋回头呢?”
他被注视着,缓缓睁开眼,第眼没有看到人,眼神自动向上。
朱韵正等着他,她对他说:“李峋,咱们结婚吧。”
他刚醒,眼睛发涩,还不能全部睁开。
朱韵又说:“定会让你幸福。”
他闭上眼,脸重新埋到被子里,过好长段时间,她才听到声颤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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