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韵皱眉。
李峋看起来很不舒服,凝眉道:“帮拿支烟。”
朱韵下地,从地上捡起他裤子,摸兜,先掏出那把金色打火机。
李峋就这耗在床上抽烟
他贴着她背,胳膊从身上绕过,盖在她身侧手掌上。她动动,发现头发被他压住。
几点?
窗外太阳升得不高,朱韵胡乱判断,现在应该在七点半到八点半之间。
她觉得有点热,伸手去够桌上空调遥控器,李峋很敏感,翻半个身,沉沉地出口气,只手盖在额头上。
“……几点?”他沙哑地问道。
李峋躺在她身上,饱食餍足,没过多会就睡着。朱韵白天睡得多,现在还很精神,她觉得自己应该去洗个澡,可她又不想放开他。
在“松开”和“不松开”这种毫无营养纠结中,朱韵慢慢熬至深夜,最后终于在腿发麻情况下,翻身下床。
她对自己说,别急,他已经是你。
朱韵以种胜利者姿态进到洗手间,半个小时后,洗漱完毕回到床上。
以前朱韵很爱干净,尤其是刚刚洗过澡后,她往往除手巾什都不想碰。可现在,她刚躺到床上,就毫不犹豫地将浑身是汗李峋重新抱在怀里。
恍惚间,她仿佛置身于那片操场上,透过他肩膀,望向漆黑,没有星星天。
此时她终于可以确认,爱才是人最公平信仰。
她坚信人人都曾幻想为此殉道。
*
不知过多久,他满头大汗地昂起头,长长呼出口气,最后筋疲力尽躺倒在她身上。
朱韵:“不到九点。”
李峋皱着眉头,另只手也捂在脸上,缓慢而用力地揉几下,睁眼,全是血丝。
朱韵看着他:“你每天早上起床都是这个状态?”
李峋往上挪挪,头靠在床头墙壁上,蜷起条腿,连说话都很迟缓。
“不是。”
他睡得很沉,缓慢呼吸,朱韵闭上眼,感受到他们身体之间粘合轻微黏度,那让她无比沉迷。
入睡前思维混乱,朱韵最后想到……
这世上第个创造“肌肤相亲”这个词人,该是领悟多完美生。
她后睡,她先醒。
睡时是她揽着他,醒时则变成他搂着她。
月光挥洒,他不住地喘息。
过会,他抬起条胳膊,手掌贴上她脸颊。
“公主……”他寻欢后嗓音沙哑低沉,朱韵从中听出种让人背脊发麻性感。
他躺在她胸口,朱韵只看得到他头发,她应声,他才接着说:“你自己开出条件,自己要记牢。”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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