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光益当家做主,平日向沉稳,朱韵几乎从来没有看过他发怒样子,被这喝吓得后背直冒冷汗,靴子鞋带系几次也系不上。
她咬着嘴唇坚持不开口,因为知道张嘴就露怯,父母在教育行业摸爬滚打几十年,想拿住她太容易。
终于穿上靴子,朱韵直起身,看见母亲站在面前。
“你想干什?把东西都放下!”
朱韵绕过她,母亲拉住朱韵胳膊,厉声道:“朱韵你着魔是不是?!”
“你看,就是这样。”母亲不咸不淡地说,“这些人就专挑你这种善良心软人骗,先把你拴紧,再派你出来跟父母斗,他这利用你你都看不出来?”
朱韵起身。
母亲声音变得严厉起来。“话还没说完,你要上哪去?”
朱韵低声道:“没什好说。”
母亲在后面喊她,朱韵飞快上楼。
不太妥当,但事实就是这样,有些东西是根里带来,他们再怎装都没用。”
朱韵忍不住说:“他没有装。”
母亲闻若未闻,接着说:“这类学生往往内心缺乏认同感,急功近利,挖空心思想要出人头地——”
“他没有!”
母亲冷笑声:“没有?没有怎专捡高枝缠上你?从某些地方讲这人确实也挺聪明。”
对。
“你什时候变得这不听话,马上就要过年,到时候家里亲戚朋友来你不在怎解释!”
最好就实话实说。
母亲站在门口,步也不退让,道:“朱韵,你给把东
气愤、害怕、委屈……系列强烈而复杂感情糅杂在起,让她无比难受。
她刻不停地开始收拾东西,脑子乱糟糟,什无法思考,看到什就随便装起来,最后提着满满当当行李箱下楼。
朱光益本在客厅里喝茶读报纸,看到这幕,皱眉道:“你要干什?”
朱韵不说话,去门口取外衣,朱光益茶杯落桌。
“胡闹!”
“不是!”朱韵脸色涨红,“是缠他!”
母亲不为所动,又说:“你是女儿,没人比更解你,这个男孩在比赛上行为也略有耳闻,你打小就容易被这种人骗,永远长不大样。”
朱韵看向母亲:“什叫骗?比赛时候本来也是方志靖没按照规则来,对其他队伍不公平。”
“公不公平不是你说算。”母亲冷冷道,“退万步说,就算不公平,你也应该向校方投诉,而不是越过老师越过学校,这样自以为是地破坏比赛。”
朱韵紧抿嘴唇,虽然她没有顶嘴,但母亲也能看出她完全无法被说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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