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都被吓傻,直到评委席上林老头豁然站起,冲着旁边工作人员大吼声:“干什呢!快拉住啊!”
*
朱韵知道这件事时候,已经是三天后。
母亲坐在沙发里,边喝茶边将事情平淡地叙述给她听。因为她语气很轻松,所以朱韵也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不是什很严重事。
“不过就是打场架而已,记过就好。”
李峋进会场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只有方志靖下子看到他,他发言瞬间就停。他看着逐渐靠近李峋,本能地往后退半步。
两年前他带给他那种可怕压迫感又来。
那刻方志靖甚至忘记比赛,他在心里飞快思索,是不是有什东西露馅。
难道那女跟他告状?
那也不要紧,没有第三者对话本来就死无对证,而且大庭广众,李峋能拿他怎样。
高个子男生,脸色阴沉,满眼血丝。
保安刚要问他是谁,就听男生低沉声音说,要昨天监控录像。
保安不满,说你是哪来学生,横冲直撞这是要造反啊,你老师在哪,给叫你们老——
他话没说完,猛然感觉肚子痛,直接跪到地上。
要昨天监控录像,他收回脚,又说遍。
实在不行就退学,没什不起。
“记过?”母亲听得哼笑声,缓缓道,“方志靖左眼球摘除。”
朱韵浑身
这想,方志靖又安下心来,还转头示意工作人员做下准备。
就在停顿短短几秒钟内,李峋已经上台,方志靖刚转回头,就感觉迎面黑,左眼瞬间湿润,好像有什东西碎掉,淌出粘稠液体。
再来就是钻心刺骨地疼,疼到他身下软,裤裆自然湿。
他知道出事,但他不清楚到底出多大事。他倒在地上,那时还尚有微弱意识,眼睛里血红片,世界也跟着同颤抖,血液脑浆都搅和到起。他想嘶吼,却怕到连声音都不敢出,喉咙被死死掐着,感觉出种被人置之死地恐怖。
之后他就什都不知道。
保安疼得站不起来,他干脆直接自己到电脑前,只摆弄会,就调出昨天会场外监控。
监控画面色调暗沉,像永远洗不干净抹布。
保安很愤怒,觉得该干点什来处理下刚才事件,可他又没什动作,因为他敏感地觉得这个沉默男生已经有点失去理智。
会场正在比赛。
刚巧是方志靖小组在做演示,下面评委组林老头坐在正中,他对方志靖印象不错,正在跟旁边老师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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