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因斜顾海眼,“你以为结婚那简单呢?”
“不是替他俩着急?”
白洛因纳闷,“你急什?”
“他俩过上二人世界,你不就成电灯泡?到时候咱们俩电灯泡凑到起,回咱们新房过咱们小日子,多好!”
路上,阿郎见到陌生人就咬,过路全都离得远远。
沿着河岸走,群家雀儿扑棱棱地飞过头顶。
天真很冷,河边已经结薄薄层冰,从河面上吹过来风刮得脸生疼。白洛因拽着狗链子手冻得有些青紫,顾海侧过身,把白洛因拉链给他往上提提。
白洛因目光在河对岸滞留。
邹婶穿着件红色羊绒大衣,手插在兜口里,不时地咧嘴微笑,朴实面容被夕阳余晖渲染得红润柔和,好像下回到二十几岁年龄,再也看不到摆摊儿那时憔悴和劳碌。旁边站着那个男人,褪去身沧桑,穿着体面衣服,带着温和笑容,举手投足间再也看不到曾经粗莽和迷茫。
劲儿就甭提。
杨猛反而当起和事老,拍拍这个肩膀,拍拍那个肩膀,劝道:“你俩应该高兴,这就是缘分,你们想想,假如当初他们俩婚没结成,你也不会离家出走,跑到这个学校念书,也就遇不到因子。你呢,也就不会碰上这个落难同胞,乐意把他留在家里,掏心掏肺地对他好,什都和他说,你俩感情就不可能这坚固。你们说,说有没有道理?”
杨猛副牛哄哄样子。
顾海和白洛因甚有默契地扫杨猛眼。
“你不说们也知道。”
他们俨然没注意到这边有两个人正在看着他们,互望彼此眼神间流露出毫不遮掩爱意。
白洛因心里有种复杂滋味。
有高兴,也有惆怅。
“挑个日子把事儿办吧。”
所有气氛都被顾海这句话给破坏掉。
杨猛,“……”
每天晚上放学回家,白洛因定会先朝狗笼子看眼,阿郎精神状态怎样啊!狗食还够不够啊!盘子里水该不该换啊……白洛因对待阿郎很细心也很有耐心,每天上学之前和放学之后都得和阿郎亲热互动下,不然阿郎整天都显得没有精神。
“该出去溜溜狗。”白洛因朝顾海说。
顾海把笼子打开,将阿郎放出来,阿郎出来就扑到白洛因身上,纵情地撒娇呢喃,白洛因就这任他摆弄,看得顾海在旁都眼红。
俩人走出小院儿,直奔东,那边有条河,老头老太太经常去河边遛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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