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辰州府
去看望四老，听他说，桃源转调来
那个长才真有手段！什
什费，起码是半串儿，丁拐儿。谁知道他们放
多少枪，打中猫头鹰，九头鸟？哪知强中更有强中手，××局长字号有个老婆，腰身小小，眉毛长长，看人时
对眼睛虚虚，下江人打扮，摩登风流，唱得口好京戏，打得手好字牌，不久就和那个长打亲家（是干亲家湿亲家，只有他自己知道），合手儿抬义胜和少老板轿子，夜里就捞‘二方’，本来约好折对平分……过不久，那摩登人儿，却把软硬卷，坐汽车，闪不知就溜下武昌去。害得亲家又气又心疼。捏鼻子吃冲菜，辣得个开口不得。现眼现报。是当真事情。……过泸溪县时，还正听人说那位亲家还在尤家巷个娘舅家里养玻这几年事情，不知是什，人人都说老总统中国，国家就好。前年老总在省里演说，还说要亲手枪毙十几个贪,,g污吏。说倒好听，说永远不兑现，以为老百姓全
收据还给管事。
走到堂屋里去，见赶路来伙计还等待在屋檐前。
会长轻声问：“二先生，你听什人说省里在调动军队？
可真有这件事？“
伙计说：“辰溪县号上人都那说。恐怕是福音堂牧师传消息，他们有无线电，天下消息当天都知道。”伙计见东家神气有点郁郁不乐，因此把话转到本地问题上来。“会长，这两个月们吕家坪怎样？下面都说桐油还看涨，直到明年桃花油上市，只有升起，不会下落。今年汉口柑橘起价钱，洋装货不到。路看们麻阳河里橘子园真旺相，片金，片黄金！”
会长沉默会，捉摸着末尾那几句话真实意义，“都说地方沾橘子光，哪知道还有别人老要沾们光？这里前不多久……活到不讲道理世界，有什办法！”
伙计说：“不是说那个能干吗？”
“就是能干才想得出许多巧主意，铺排这样那样！洗慰疾槁懿钒撞撕退奈惫罚嵘锨刖瓢煺写且*位就说：”委员，这地方除橘子树多，什都不成，闷死人！‘委员笑眯眯说：“橘子很补人，挤水也好吃！’好，大家就挤下去，好在橘子树多，总挤不干。可是挤来挤去也就差不多！”
“局长可换人？”
“怎换人？时间不到，不会换人。都有背脊骨。轻易不会来，来不会动。不过这个人倒也还好，豪爽大方，很会玩。比那位皮带带强。既是包办制度，牙齿不太长，地方倒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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