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量不往这方面想。他觉得他既然已经成国家干部,就要好好工作,搞出成绩来。这种心情也是真实。他有时还把他变化归到关怀上,下决心努力为党工作–并且还庄严地想:干脆,明年就写入党申请书!
他领导叫景若虹。老景比他大十几岁,瘦高个,戴副白框眼镜。他文化g,m开始那年在省上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在高加林来之前,老景是县上唯通讯干事。
老景初见见面,给人印象非常和蔼,表面上不多言语,但开口谈吐,学问很大,性格内涵也很深。高加林很快就喜欢上他,称他景老师。老景虽然没任命什官,但不用说是他当然领导。上班后头两天,老景不让他工作;让他先整顿下自己行装和办公室,没事出去玩玩。
他和老景办公室在县委客房院里,四面围墙,单独开门。他和老景人占孔造价标准很高窑洞。其余五孔窑洞是本县最高级”宾馆”只有省上和地委领导偶尔来次,住几天。把通讯干事安排在这里办公,显示县委领导对舆论宣传工作重视。这里条件好,又安静,适合写文章。
高加林在外面晾晒完铺盖,放好箱子。老景带他去县委办公室领套办公用具。桌椅板凳和公文柜在他来前天都已经摆好。所有这些弄好以后,高加林独个儿在窑里走来走去,这里看看,那里摸摸,忍不住嘴里哼起他所喜爱首苏联歌曲《第聂伯河汹涌澎湃》;或者在镜子里照会自己生气勃勃脸。切都叫人舒心爽气!西斜阳光从大玻璃窗房射进来,洒在淡黄色写字台上,片明光灿烂,和他心境形成完美和谐映照。全部安排好,在县委大灶上吃完下午饭,他就悠然自得地出去散步–先到他母校县立中学。
正在假期,校园里没什人。他徜徉在这亲切熟悉地方,过去生活全部事情都浮现在眼前,手风琴醉心声音,学校运动会上笑语喧哗,也在卫边喧响起来。当年同学们脸庞个个都历历在目。最后,他回忆风帆才在黄亚萍身边停下来。他和她在哪块地方讨论过什问题,说过什话,现在想起来都清二楚。
他在他经常去几个地方分别按当年姿势坐坐,或躺躺,忍不住热泪盈眶。所有少年时期经历过草木,在任何时候都会非常亲切地保留在个人记忆中,并且想起就叫人甜蜜得鼻子发酸!
从学校里出来,他又去县体育场–他是体育爱好者,是学校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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