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水坝上
男女老少顿时都沸腾起来
。人们
边加紧往坝梁上运土，边兴奋地喊叫着，张望着后面河道。水即刻就涌进土坝中！
和水齐到来田福堂立刻命令启动两台抽水机！于是，人们呼喊声，哗哗流水声，和抽水机马达声搅混在起，使得双水村这个夜晚象唱大戏般喧腾和热闹！
但是乐极生悲。约摸半个钟头以后，这喧腾和热闹突然又变成片紧张唏嘘声。人们惊慌地发现，水坝里水上涨得太快。顷刻间已经涌满大半坝，而且眼看着要涨到刚加添新土上！
情况明显地危险起来。人们再也顾不得欢呼水到来，反而对这水开始恐惧起来！
田福堂、金俊山立刻喊叫让大家赶快加高坝梁。刹那间，所有人都进入
满意。
进公窑后，田福堂又给金俊武递上根纸烟。他也没什
正经八板话，就随便拉家常说：“唉，你父亲可是个好人哩！
们小时候，金先生冬闲就在村里办冬学，教穷人家娃娃识字。也跟你爸学过字，可头天学，第二天就忘得干二净。天生不是个念书人嘛……”田福堂说着，就仰起头笑。
金俊武在煤油灯上点着书记刚才又递上那支烟，也笑，说：“弟兄三个也样。歪好还跟上他识几个字，哥和弟常让爸拿铁戒尺把手都打肿，可还是连个字也没认下。”
“可惜先生去世太早！”田福堂惋惜地说，“记得好象金大叔晚年也是气管有毛病？”
“他就死在肺气肿上！”金俊武说。
“唉，现在这气管病将来也说不定发展得象你爸样。”田福堂说着便下意识地咳嗽两声，脸上显出悲观神色。“那是两回事。气管炎不定就能蔓延成肺气肿。爸到后来已经把病根子伸到心脏上！”
正在他两个拉谈已故金先生及肺气肿时候，小学教师金成和大队会计田海民，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说：“水头已经下来！”
田福堂和金俊武两个人听水已经来，把金先生和肺气肿早忘在脑后，跟着金成和田海民就往外跑。
他们来到公路边上，已经看见村后河道在暗夜中闪烁着水波微光。仔细瞧，水头已经就在他们面前，象条蟒蛇似沿着干涸河道刁钻地蜿蜒爬行——寂静东拉河重新又响起哗哗水声！
多令人兴奋啊！四个人在公路边上撵着水头，路小跑着向前村赶去。金成和田海民边跑，边向前面坝梁上熙熙攘攘人群呼喊着：“水来！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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