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冰指着润叶问莉莉。
莉莉立刻说:“和润叶是老同学,最要好朋友!”“噢,那就不怕!”诗人说着立刻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两页纸,说:“刚写首诗!惠良,莉莉,还有这位老乡,你们听听!你大概也听广播,它妈,把人
随便说话,武惠良却突然变脸色,说:“你们知道不?今天天安门出事!刚听完联播节目,说天安门成千上万人借悼念总理,进行‘反g,m活动’,说公安局都出动,看样子抓许多人……其实,这再明白不过!刚还和几个同学议论,这是场正义群众运动被残酷地镇压!们国家现在正如国歌里唱,已经‘到最危险时候’!人民都成反g,m,而真正反g,m都戴着马克思主义面具,在人民头上舞棍弄棒……”武惠良激动地说着,手在空中挥着,和刚才沉稳模样判若两人。
这惊心动魄消息,使润叶和杜莉莉都感到无比震惊。听着武惠良激动地议论,润叶早已把自己不幸搁在边。是啊,只要是个有良知公民,当国家出现不幸时候,个人不幸马上就会自己退到次要位置。
他们三个立刻开始议论起眼前国家不幸状况来。他们正当年轻之时,个个热血沸腾;甚至指名道姓骂起江青!
正在他们愤怒地议论时候,门里突然进来个戴黑边眼镜人。这人三十多岁,脸色黝黑,穿身邋遢衣服,头发零乱地飘散在额头。他进门以后,先打量眼润叶。
莉莉和惠良马上招呼来人坐在椅子上。莉莉对润叶介绍说:“这就是们馆贾老师!”
“贾冰。”戴黑边眼镜人向润叶点点头,自介绍说。
尽管润叶马上知道这就是常在报纸上发表作品那个诗人,但莉莉当她不知道,又立即给她补充说:“贾老师是大诗人!们《黄原文艺》主编。他常在报纸上发表诗歌哩!你记得不?咱们以前还在原西朗颂过他诗哩!”润叶拘谨地说:“看过贾老师写诗……”“听你口音也象是原西人?”这位诗人问她。
“是石圪节公社。”润叶告诉贾老师。
“噢,那咱们是老乡!是柳岔公社贾家沟……对,去年莉莉他爸带咱们县两个讲故事娃娃,他们说也是石圪节。其中那个女娃娃是咱们县田主任娃娃……”莉莉马上指着来说:“这就是她姐!”
“那是二爸家娃娃,叫田晓霞。”润叶说。“噢,是这样!你二爸认识!福军是个好同志!有头脑!有胆识!你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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