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味”;而且行为又那放浪,根本不懂人情世故。他甚至怀疑她是否有正常人道德情操观念。
这天,公社文书杨立孝告诉这位“黑煞神”说,他听人反映,吴月琴近来不光自己唱外国“黄色歌曲”,而且还教娃娃们唱哩。
冯国斌听就起火,马上打发人去叫吴月琴。他要狠狠刮她回。这还得!
二
吴月琴听说公社书记叫她,感到很奇怪。她和冯国斌没有什直接交往。原来和她起那些知识青年,为自己事情经常和这位“黑煞神”厮磨,都和他混得很熟。她却从来没有找过他。她早从侧面就听说公社书记对她很反感。既然人家反感,又为什要去找呢?不过,说句良心话,她倒不太反感这位公社书记。她虽不解他本人。但她感觉老百姓不恨这个人。反正她想:老百姓不恨人,她就不恨,管他对自发怎样看呢!
现在这位书记竟派人来叫她,有什事呢?好事大概不会有。像她这种人还能希望什好事!是她做错什吗?她也想不起来。不管怎样,她倒很想见识见识这位“黑煞神”,看他究竟有怎凶!他还能把她口吃吗?
她从村后小学校往村前枣林中那排公社房子走去。
细镑镑秋雨已经断断续续下十多天,现在还正下着。天像灰漆刷过般,阴得密实极。田野里散发出股刺鼻沤霉味。远方苍茫黛绿山峰间,飘浮着块块轻柔雾团,像诗意画般叫人想入非非。村道被人脚片子踩得乱糟糟,难走极。她没有打伞,也没戴草帽,眼睛盯着脚下,很小心地走着。
她外表看来和她性格不尽相同。身自己裁剪衣服,很妥贴地匀勒出她那健美身材。端庄而漂亮脸,皮肤细白,红润。长长眼睫毛护着双水般清澈眼睛,看起来很单纯。头发用根绿毛线随便在脑后挽,结成蓬松团——现在这蓬松黑发上粘着些细小雨水珠,像撒些碎银屑。在粗犷雄浑高原大地上,她就像朵开得很娇嫩花——可以想象,她为不使自己在霜雪风,bao中柘萎,付出什样代价!
吴月琴带着身潮湿走进公社书记房子。书记正端正而严肃地坐在办公桌后面,两条胳膊放在油漆剥落公公桌上,浑身上下副老农民穿戴。看来他是专门等待和她谈话,可是对她到来竟言不发。这使她站在地上窘迫会。她很快知道她遇到个脾气古怪人。她也不说什就坐在他对面张椅子上,扭头去看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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